只是现在究竟是青天白日,不好干些太露骨的事,而且司桦最喜欢的还是讲求一个你情我愿,要是有那么个苗头,他也不怕慢慢耗。
毕竟在临安,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再说,这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商贾似乎对状元郎有意,这就更有趣了。
第一个由陛下钦点的状元郎,他不好动,但状元郎身边的小美人可太好拿捏了不是?
司桦问二人的相识过程。
司玦回忆,脸上有浅浅的笑:“是在赶考的时候认识的,只是我到底不是读书的料,比不上兰兄,兰兄甚是厉害,能记得住那般多的东西,用起来时便是信手拈来。”
说这话时,司玦是看着兰潜的,兰潜回望,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似乎震耳欲聋。
这话司玦说得是真诚恳,毕竟他听了现场,谁听了都得叫一声牛逼好不好。
司桦捏着杯子,晃悠着:“哦,原来如此。”
他又说:“毕竟是状元,哈,的确厉害极了,据说那京城里的九皇子都在第一场给刷下去了……”
司玦正喝着水呢,突然听到这一句,给呛着了,咳嗽不断。
九皇子丢脸都丢到临安来了的吗!
兰潜给司玦拍背,见司玦眼角咳出了泪花,递过去一张帕子,上边绣着一朵红色的牡丹花。
其他人听了这稀罕的事儿在交头接耳。
看到这,司玦便知道,九皇子考不上的事儿是三王爷告诉司桦的,其他人也是今日才知晓。
只是提这一茬……
“所以说,咱们的状元比京城里的皇子殿下还要厉害呀——”
司桦在捧杀,他那些狐朋狗友知道这一点,幸灾乐祸起来。
这话要是让远在京城里的九皇子知道了,往后兰潜入京当官,难免会受其厌恶,免不了被穿小鞋。
那边在阴阴地笑,这边的司玦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我觉得公子你说的很有道理。”
司桦一噎,心想,这难道还是个草包小美人?
看司玦正欢快地朝兰潜眨眼,司桦的心就更堵了。
真是个一心一意向状元的草包小美人。
司桦本以为那状元是个不近人情不喜美色的,现在见着这小美人,不也笑得挺欢的吗?端的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他最喜欢的就是棒打鸳鸯。
“前些日本世子邀兰状元一聚,兰状元说身体有恙,现在可好些了?”
兰潜回答地滴水不漏:“谢殿下关心,小生卧榻几日,去除了病气,实在觉得有愧于殿下,便急忙赴宴,还望殿下莫怪。”
司桦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去看司玦是个怎的反应,哪想对方正勤勤恳恳地啃着糕点,似乎压根没注意到他说的话。
给他气笑了:“你倒是个有心的。”
也不知这话是对着谁说的。
“诸位点心吃够了吗?吃够了,咱就移驾至画舫去罢。”这话是对着司玦说的,这会儿就司玦一个人再吃东西呢。
司桦只见司玦撇了他一眼,便急忙将剩下的糕点全塞口里,腮帮子那是一鼓一鼓的,瞧起来有几分可爱。
安王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大好。
一行人便要离去,到另一方玩耍,司玦和兰潜落在后边,他正在喝水。
“殿下,不若我们趁此机会离开吧。”这会儿人少了,兰潜凑到司玦的耳边小声说。
干完那杯子茶水,司玦拉起兰潜的手往外走,他嘻嘻笑道:“兰哥哥,走什么走,我还没玩够呢,他们那般欺辱你,你都不气的吗?”
知晓司玦这一出是为了自己,兰潜的心感觉涨涨的:“殿下有这个心思,兰某便十为满意了,不必劳烦殿下。”
司玦轻哼:“那就权当为了吾自己,我昨日到安王府中,就这小瘪三躲在外边没出来接见我,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本殿下可记仇了,我向来是有仇当场报的!”
兰潜就痴痴地笑:“殿下做的事都是对的。”
“本世子说——两位,能走快些吗?”司桦本是要上车先走一步的,哪想到在下边一瞥,没见着兰潜和司玦两人,便揽着小倌倌等,他倒不觉得对方可能会溜……
哪想那两人有说有笑地到了门口。
小美人的表情生动极了,哪像刚刚对着他那般的畏畏缩缩(司玦表示并没有)。
司桦舔了舔牙床,心道,这原是个有两幅面孔的娇纵小美人。
他问司玦:“本世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司玦想到待会儿要被坑的小侄子,他心软了那么一瞬,好心好意地给了个提醒:“双王加一点,我是玉字辈的。”
渊帝全名司瑾,庆阳全名司玥,太子全名司理,九皇子全名司琼,三王爷全名司珩……
“呀,好名字,小公子的确是块美玉。”司桦夸道。
司玦:“……”
算了,没救了这小子,活该被坑,这位还是个自己挖土埋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