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琉璃盏
静静云逸
十五、京师的朝堂之上,朱祁钰终于坐上了那把他曾经默默注视了许久、憧憬了无数次的龙椅之上,在他原本的人生规划中,做个闲散的王爷、守着京师重地,曾是终极一生的目标。
时至今日,命运的齿轮却把他从幕后推至到了前台,他没有选择,也不能放弃,他既没有争权夺势、也没有造反弄权,是皇兄自己不争气,就这样沦为蒙古的阶下囚,是太后和群臣把他推上了王位,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万众百姓,他没得选择,也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看着满朝文武虔诚的跪倒在地,他满脸威严,目光如剑,眼睛的余光扫视着众位臣子,心中是一阵窃喜,却仍旧平静的说道:“想必诸位大臣都明白眼下形势严峻,皇兄被也先部落所擒获,朝廷不可一日无君,我愿和诸位大臣一起打理朝纲,爱护百姓,誓死保卫京师、保卫大明百年江山”。
“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位大臣齐声说道。
朱祁钰轻轻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诸位爱卿都平身吧!”
“皇上”有大臣上前说道:“几日前,也先曾率兵要攻占大同,不知何故又突然推了兵,臣认为不可轻敌,依然要稳固京师的兵力,防止也先贼寇再来侵犯”。
“嗯”朱祁钰轻轻点了点头,悠然说道:“那么,诸位爱卿有何良策,尽管说来”。
于谦上前一步,说道:“皇上,老臣认为应集结京师所有兵力,日夜操练、严明军纪,时刻提防也先部落再来侵犯,以不变应万变”。
“是啊!于大人说的不错”另一位大臣也上前说道:“京师自古就是皇权重地,绝对不能够出现一丁点的差错,守卫住了京师,才能够保障大明的安居乐业”。
“好”朱祁钰果断的说道:“于爱卿,朕命你为九门提督总管军事,要对官兵将士日夜操练、养精蓄锐,方能应对也先贼寇的侵犯,如果兵力不够,可以再行征兵,绝对不能够再有任何闪失”。
“微臣领旨谢恩”于谦恭敬的说道。
朱祁钰又看着大臣,稍加思索,大声说道:“命昌平伯杨洪为宣府守制,右都督郭登为大同守制,严防死守、加紧边防,如有差池,人头来见”。
“末将听令”郭登和杨洪也不由得大声回到。
这时,朱祁钰稍微缓和了下口气,又说道:“各位爱卿,还有何国事尽管陈来”。
“皇上”胡大人走上前,忧虑的说道:“现我大明各地国力昌盛、百姓安居,但是河南、山东两地水患成灾,百姓流离失所,急需朝廷赈灾救民”。
“好”朱祁钰脸色沉静,胸有成竹的说道:“百姓受此水患,亦是辛苦,要缩减宫中一切用度赈灾救民,山东、河南两地官府要打开粮仓,如果不够就从京师调粮过去,赈济灾民,如有违令、克扣粮草者,格杀勿论”。
“皇上英明”诸位大臣齐声喊道。
这时,又有大臣谨慎的说道:“太上皇在也先部落已有些时日了,何时再派信使出使蒙古,迎接太上皇回宫,请皇上定夺”。
朱祁钰眼神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议和并非良策,金银也送去了无数,太上皇现无性命之忧,何况,也先现在还对京师虎视眈眈,绝不可轻举妄动,置京师于水火之中,此事需从长计议”。
接着,他似乎想起什么,厉声说道:“东宫掌事太监王振,妖言惑众、蛊惑君心,让太上皇御驾亲征,才使我大明皇帝沦为阶下之囚,让天下之人耻笑,王振遂已在土木堡之变中身亡,传我旨意灭其三族,以儆效尤,从此之后,太监掌事不得干政,违者斩”。
“皇上圣明”众臣纷纷感慨的说道。
朱祁钰又逼视朝臣,继续说道:“我大明王朝已是百年基业,从太祖皇上至今,实属不易,朕与君臣自当一心,共度难关,恪守祖制,守卫大明”。
“微臣必定全力以赴,与皇上一起守卫大明”众臣纷纷附和道。
“退朝”他身后的掌事太监曹吉祥喊道。
言毕,朱祁钰便转身踱步走出了殿外,一股清爽的风吹在脸上,满是得意与欣喜,心情也是无比的舒畅,他乘坐轿撵来到了内宫深处胡太后的宫殿,远远就听到了孩童的欢笑声,进的殿内,只见汪皇后和宠妃杭妃正带着孩子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