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明明都不会记得你。”

“事情有始便有终，我和她的关系还容不得你来议论。”苏亦南说完闻远就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串了还是下线了。

“我很好奇啊，”方时仔细琢磨着苏亦南最后那句话，“你到底喜欢她哪儿了？”

苏亦南犹豫了一会，开口：“如果说是孽债难还呢？”

苏亦南：“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亓南？”

苏亦南：“那是我。”

方时：“？？她喜欢三年的网恋对象是你？”

疯了，都疯了。

“自己的醋都吃，真有你的。”方时吐槽道，“不过到后来你为什么要提分手啊？”

“那天她说想要来找我啊，我又拒绝不了，不分手难道等着露馅吗？”

“……”方时顿时有些无语，“从老子第一天认识你，我就好奇了，你怎么这么不正常。”

哪有人心甘情愿去挨揍，还要给揍她的人瞒天过海，后面甚至还愿意跟这个人交朋友。

“你自己努力吧。”方时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

不知过了多久，顾书衍才睡醒。

定了定神，猛的发现自己还在光遇跟苏亦南跑图，赶忙拿起手机说了句对不起。

苏亦南倒是不在意，笑道：“顾书衍，你玩起游戏来怎么一副可爱听话的样子。”

“哦，没什么感觉。”

“花憩节就要到了，想要一起看樱花吗？”

看到苏亦南发出这句话，她有点恍惚。像是突然想到往年的花憩节她是怎么过的，心下有点失落。

三年以来，每一年的花憩节亓南都会陪着她。

“不了，没空。”顾书衍拒绝完就直接下线了。

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再提起有关亓南的任何字眼。

……

往后的日子里，顾书衍逐渐重新认识了苏亦南，游戏也少玩了。她开始在苏亦南的影响下慢慢改掉了那些被她的自暴自弃培养出来的坏毛病，一时之间，她在学校的恶名也渐渐淡了下去。

但是她不理解，每一次和苏亦南分开的时候，她心头涌上的那些不属于她的情感是怎么回事。

她好像是在害怕，不安，仿似如果她抓不住，下一秒就会失去什么东西会让她后悔。

有那么一种错觉，她甚至以为那个东西是苏亦南。但是又非常可笑，明明她们也没有认识多长时间。

中专的考试不算太多，先后经历了几次月考统考，顾书衍慢慢地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于是找了个机会问苏亦南：“阿南，你中考考了多少分啊？”

苏亦南每一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而且分差拉的也很大。顾书衍觉得这个成绩来上中专实在是可惜了。

苏亦南笑了笑，回道：“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每次见你都甩全级第二老远，好奇。”

“759。”苏亦南笑着报了个数，“怎么了？”

顾书衍心下微惊：“那你怎么报了中专？”

总不至于像她自己一样自暴自弃想把自己毁了吧？

“命啊，欠的债总是要还的。”苏亦南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开了口，一点都不像是认真的。

顾书衍看了苏亦南一眼，没说什么。

但没想到苏亦南更懒洋洋了，笑嘻嘻道：“孽债，钱可还不清。”

“我替你还。”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顾书衍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

“哎，这可是你说的。”苏亦南收了收，捏了一下顾书衍的连，笑眯眯道，“不过不重要了，不舍得让你帮我去还债。”

“为了这个放弃高中真的值得吗？”

苏亦南答非所问：“阿衍，卡分数线不报高中，值得吗？”

苏亦南问完话，两人沉默了好久。

她们都是叛逆的，谁都没有立场去问对方这个问题，也都没有期待过会得到对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都会好的。”苏亦南把眼睛眯起来，笑嘻嘻地看向顾书衍，“只要努力过了，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只有无愧于心。

但是苏亦南却还有孽债缠身。

“那阿南把脑子分我一半，让我也沾沾你的智商！”顾书衍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话，但是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发现苏亦南那张脸在一点一点地冷下去，然后说出两个不冷不热的字：“不行。”

她发现自己好像触碰到了苏亦南的雷点，于是赶忙圆场：“我就说着玩，干嘛这么认真。”

苏亦南猛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事儿：“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冲动了，没吓到你吧？”

顾书衍看到苏亦南的表情，不确定地道：“阿南，你好像有心事。”

苏亦南尽力的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回道：“哪有，阿衍想多了。”

“骗人是小狗。”

“你不是上次说小狗不会骗人呀。”苏亦南扭头看向顾书衍，看的顾书衍浑身不自在，也让她瞬间没了想要调侃苏亦南的兴致。

就在此时，上课铃响了。顾书衍忙不迭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