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油腻男从兜里掏出金元宝,第一桶金正在朝她招手,手极快收入囊中。
一个金元宝一首曲,血赚。
钱到位,事也给你好好办,萧岁禾走上正中央的戏台,双手轻抚桐木古筝,久违的感觉来了。
她微微低头,双眸轻闭,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
一曲《汉宫秋月》缓缓而来,她现在就好似曲中古代宫女在清冷寂寥的宫廷生活中的哀怨与无奈。
“好!好!好啊!”鼓掌之人从二楼摇摇晃晃来到她身边,喷着酒气道:"光弹琴多没意思,听说柳姑娘当年一舞动京城..."
他忽然将整袋金铢砸向戏台,"把这身衣裳换了,跳《霓裳羽衣曲》!"
“可是公子,我可不是柳姑娘。”
醉倒听不懂人话,粗如地朝她摆摆手,一位女子将她拉了下去,塞了件衣服给她,“这可是当今五王妃的弟弟,万万不可得罪。”
片刻她身着烟紫齐胸襦裙被推上台,双手揪着裙摆,眼睛向上翻用余光试图看到她在自己头上加的装饰。
“快跳啊!”
眼看下面的人即将坐不住,萧岁禾深吸一口气,扭扭脖子转转脚踝。
“那就献丑了!”她站得笔直,嘴角忍不住上扬。
稍息!
军体拳准备!
格斗准备,弓步出拳,穿喉弹踢,马步横打,內搏下勾,交错侧踹,外格横勾,反击勾踢,旋转别臂,虚步砍肋,弹裆顶肘。
完。
一曲结束,刹那间,原本充斥着嘈杂声的周围,竟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在心里嘀咕道:是你们让我表演的,表演完了还不满意,这不能怪我。
“好”,角落里传来豪迈男声,只见他一饮而尽碗里酒,又重重甩在桌上,“姑娘实在是与众不同,是个习武的好料子。”
顿时寂静的大堂再次陷入哄闹,笑声在屋内不断回荡,声声质疑直逼萧岁禾耳内。
“她身体如此单薄,一拳就能给她干趴下。”
“女子耕织为本业,何能习武?”
······
看来是个武将,身着铠甲桌边摆着长缨枪,“不如就随我一同双枪合璧?”
“不好意思,我们这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哦。”
顺着声音寻找,二楼正中央的房门打开,沈安渝悠哉悠哉双手倚靠在栏杆上,扇子抵着脑袋,带上嘴角的笑容。
回房间前一秒朝她挥挥手。
萧岁禾环顾沈安渝的房间,桌子上除了他面前还有三杯茶,只有丝丝缕缕白气。
时间已久,但却为未动半点。
看来是聊的不愉快!
沈安渝倒了一杯新茶给她,“下次不想表演直接报我名号,虽然你在我这干活,但你的自由还是在你自己手里。”
双手搭在杯壁,眼睛盯着滚滚白烟翻腾而出,“你挺特别的,对女性还挺友好。”
“我看外面冠冕堂皇的客人打趣吹牛全拿女人说事,你这个风流东家反而格格不入了。”萧岁禾眼神从杯上挪开,嘴角噙着浅浅笑容望向对面的人。
他嘴角一勾,小抿一口茶,眼神透过缝隙凌冽对上她的眼睛,“别把人想得太简单。”
“那我今天不仅打杂还表演了,是不是应该给我双倍工钱?”
眼前人睁得大大的,满眼皆是期许,沈安渝缓缓向后躺,眼神里难掩惊讶。
“你很缺钱?”
“当然啊,我还欠你五百两呢。”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今天的小费,“一个金元宝,一袋金铢,大概能有55两。”
看着眼前原封不动推回来的钱财,“怎么,嫌太少?”
“你本来就不欠我的,之前是说笑而已。”他从袖中变出另一个金元宝,一同推到她的面前,“这个也是你的,算是今天的工钱。”
室内鸦雀无声,连一点外面的声音都没有渗入。
萧岁禾捧着茶杯有一点没一点抿着,一道炙热眼神扫视着她,耳朵微微颤抖。
借着自身敏锐的反应能力,偏头躲过三枚暗器。淬毒的银针钉在床榻之上,犀利眼神扫过窗户上的几个微小针孔洞。
对面的人依旧目不转睛,右手转着茶杯,眼底带着笑意。
“看来春风楼安全系统有待加强。”萧岁禾冷笑一声,一口喝完茶水,“看来沈公子有事相求。”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聪明!”沈安渝见状也不再绕弯子,坐直说道,“准确来说是合作,你缺钱,而我正好缺个妻子。”
“放心,你可以随便定条约,成亲之后我保你荣华一世,但······”
“但有生命威胁,对吧?”萧岁禾没等说完,缓缓道来,站起身朝他伸手,“可以,只有一个要求——我有完全的自由。”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