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小道只能两人听见,萧岁禾差点将书甩到他的脸上,书本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感觉指尖充血,脸颊几秒钟内更加灼热,心理安慰着自己肯定是离烛台太近了。
怪不得语言系统启动失败呢,敢情是全部被和谐了。
“王妃要是好奇,为夫倒是可以随时奉陪。”
萧岁禾手背贴在脸侧,看着幸灾乐祸的沈安渝,他之前满眼疲倦只剩下秋波流转,好像突然回到两人初遇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直勾勾的眼神配上勾人的桃花眼,萧岁禾默默拉高薄被,“不好奇,再说了谁要你陪?”
“那王妃要谁陪?”他的眼神炙热而又凌冽,萧岁禾不觉咽了口水,手攥紧被角,眼睁睁看着男人极有攻略性地爬过来,“你要干吗?你别过来。”
沈安渝一点一点靠近,一把拉过萧岁禾压在身下,“那王妃说说要谁陪?”
“痒。”热气吹拂过她的耳垂,萧岁禾只觉体温越来越热,试着挣扎两下无果,异样的感觉是她胡言乱语,“公主,红绡,春桃都行,就你不行。”
说完萧岁禾自己闭上了眼,到底在说什么呀!
沈安渝钳住推搡他的两只手,咬着后牙槽,“王妃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们是夫!妻!”
萧岁禾眼神闪躲,气息有些断断续续,“那又怎么样,还没成礼呢,以后还不一定······”
眼前一黑,烛台被沈安渝熄灭,薄被盖在两人身上,黑暗中萧岁禾心里有点害怕,“你别乱来,我可是会武功的。”
“防止王妃你忘记身份,不介意花一晚上让你深入了解一下我。”沈安渝手紧紧搂着萧岁禾的腰间,两人之间的距离第一次如此贴近,萧岁禾能感受到自己飞快的心跳声。
寂静的黑夜,距离近到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萧岁禾能清楚看到他慢慢低头,双手搅在一起撑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
他的心跳好像更快!
柔软的触感落在额间,一触即离,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睡吧。”
“你自己不是也有被?”萧岁禾小声提醒,头埋在沈安渝颈窝,肌肤之触有些不自在。沈安渝拍着她的后背,慵懒的嗓音从头顶轻轻传来,“嗯,拿去洗了。”
这么说今天她就只能和他同一床被?上一次还是尴尬的军营里,她迄今为止都忘不了那个早晨的窘迫。
她扭动几下想要换个姿势,男人的手搂得更紧,压着声音带着点警告意味,“别乱动。”
萧岁禾只能顺着他,整个人僵硬地侧躺着,原本的困意早就不知所踪。
渐渐地,眼皮有些沉重,缓缓耷拉下来,迷迷糊糊之间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两眼再一睁,床上只剩下萧岁禾一人,春桃替她梳妆,“王爷今日有说要去哪里吗?”
春桃也不知,萧岁禾撇撇嘴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今天还约了公主,这才是主要事宜。
当她来到公主殿内时,望着眼前站了一排的人,萧岁禾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这是?”
“萧姐姐,人都齐了,开练吧。”
康焉然很适合干教培机构,本来是准备与她一对一,萧岁禾眼睛扫过十几号人,这下变成小班教学了。
闭上眼说服自己,再睁眼萧岁禾就在脑海里安排好,原本打算教公主五步拳的防身用的,这么多人就不太适合了,只好改换成八段锦。
至少八段锦是古法养生。
“各位姐姐们,今天教大家一种传统养生功法:八段锦,很简单。”
萧老师养生课堂开课,人数太多加上大家都不怎么锻炼,一上午的时间仅仅到第一式和第二式。
别人的训练成果怎么样不好说,但萧岁禾绝对是最有效果的一个,一个动作做了几十遍,今天都不用再运动了。
可能是累到了,第二天只剩下公主和其他几位,教学进度也快了起来。
焉然公主留萧岁禾用午膳,“萧姐姐你们是等父皇成亲已结束就走吗?”
“应该是吧。”萧岁禾轻咬着筷子,瞥见她眼底落寞之意,“但也不好说,最近好几天沈安渝都不知道忙些什么,可能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你们吵架了?”康焉然放下手中筷子,竖起耳朵等着听八卦。
这几日的接触下来,萧岁禾对她也是有些了解,低下头淡淡一笑,“没有啦,就是最近除了晚上睡觉,都没见过几面。”
“嗷,床伴。”
康焉然若无其事的话语打得萧岁禾猝不及防,差点被一口汤呛死,“咳咳咳,不是啦。”
“他可能在帮忙策划婚事,装扮什么的。”
萧岁禾眼神往外看,宫内陆陆续续换上更亮眼的红色,灯笼红绸在每个宫殿里高高挂起,婚期也是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