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焉然还沉浸在小情绪中,一脸茫然望着天空,“什么,哪有?”
好像只有萧岁禾看到的那一颗,后面等了一会也没有再划过一颗,萧岁禾自己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没什么。”萧岁禾摊摊手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脑海里想到一些东西,萧岁禾仰着头,嘴角噙着笑,“等有时间我们去露营吧。”
“露营就是一天都待在野外,住在帐篷里,我们可以做做游戏,烧烧烤,晚上还能看星星,怎么样?”
她虽然是特战人员,在野外呆的时间占了一半,但是真真意义上的游玩目的的露营一次也没有过,本来打算今年休假组织团建的,谁知道就已经穿到这边来了。
康焉然嘴里重复着她的话语,“虽然不太明白,但听起来蛮不错的。”
“可是你们是不是快回南昭了?这一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夏季晚风拂面,丝丝头发时不时撩过面颊,两人都沉默不语。
说实话,萧岁禾也不好保证,南昭北辰关系紧张中,两国之间路途也有些远,下次见面遥不可及。
“那就这次,你跟我们一起出去。”萧岁禾提议道,“我和沈安渝不跟大部队走,玩一圈再说,怎么样?”
康焉然和萧岁禾击掌为盟。
沈安渝坐在里面应付着各国使者的问候,眼神时不时飘向殿外,关注着她的动向。
“皇上皇上!”
殿外的两人闻声回头,皇帝不知何时面色红润坐在高台之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还没过多久呢,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岁禾和康焉然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正襟危坐听着跪在堂前的钦天监抖抖索索说道,“小的,小的今日夜观天象,多数流光划破天际,恐有意象。”
趴在地上的钦天监小心抬起头观察着皇帝的表情,接着往下说,“书上所记,恐有小人扰乱朝堂起义叛乱······”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北辰大臣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萧岁禾和沈安渝的身上。
萧岁禾眼神扫过一众人,那些人才心虚地垂下头。
“查!去查!给吾把这个人揪出来!”皇帝一声令下,手下的人也不敢怠慢匆匆跑出去。
皇帝正了正冠,洪亮的声音响彻大堂,“今日发生如此之事,恐诸君只得在宫中多住几日,直至异象消散。”
“什么!”萧岁禾小声地呐喊。
老天爷,那只是流星,不是什么异象;还有,她要回南昭!
“异象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萧岁禾踢着地上的石子前行,把心里的情绪全发泄在石子上,下一步找不到刚才的石子,“小石子你也不如我愿。”
沈安渝提着灯笼跟在身侧,默默脚下一动。
“下次再也不公费旅游了!”
萧岁禾就这么一路踢着石子回到殿中,春桃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她很快就洗漱完坐在床上。
沈安渝端着果盘进来就看见萧岁禾抱着头在沉思,“吃点消消火。”
“哦。”萧岁禾闷闷不乐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倒映出西瓜的模样,“西瓜?”
化气愤为食欲,萧岁禾不可置信地拿起一片西瓜,咬了一口,“哇,好甜。”
“这个季节西瓜就上市了?”
暮春但还没有进入夏季,没想到西瓜就已经成熟了,果大水又多,甜滋滋的。
顺手接过手绢擦嘴,沈安渝熄灭蜡烛,只留下床边的两支,“吃饱了?”
萧岁禾点点头,手搭在圆滚滚的肚子上,听见他继续说道,“要不要听睡前小故事,消消食?”
沈安渝也没有等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
“最近几日皇帝约谈,日日商议,我不得不答应助其一臂之力。今日之事不在我意料之外,就算没有流光,也定会找个借口揪出朝廷野党。皇帝保证三日内揪出此人,我们只要配合即可,就当在宫中多陪几日公主。”
萧岁禾倚靠床栏,听着沈安渝舒缓的声音,和她分享着这几日的行程,心里自顾自地盘算着。
窗外一声鸟叫,萧岁禾回了神,“嗯,就当助人为乐了,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
睡前故事一直在继续讲,沈安渝不紧不慢地分享着所见所闻,萧岁禾刚开始还有来有回搭着话,渐渐地就躺平,听着听着就没了声响,低头一看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不知道是几时,萧岁禾随手将长发盘起,推门而出不见一人。
沈安渝人呢?皇帝又把他招走了?
春桃脚步匆忙跑过来,“娘娘我来给你洗漱。”
又匆匆掠过萧岁禾,回屋端出洗手盆去打水,萧岁禾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感觉有点奇怪。
梳妆打扮,萧岁禾望着镜子里的春桃深色凝重,终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