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咬着舌头尖瓢嘴了,我是说,这小子干爹爹,他也被常乐道友收了?”
包子脸放心的摆平了脸上的褶子,白胖的脸颊笑得把眼睛的地盘都快霸占完了:
“是啊,他家这小子在他手上养的跟个瘦猴子似的,天天顶着张苦巴巴的脸,就是那底盘子长得再是不错,那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要么还是常乐你厉害呢,这才接手多久,倒一下子把人养的越发漂亮了!”
“他是我首徒,是等回了天济要记入名下的正式弟子。至于金宗梏去哪了..”常乐转头看向门外,忽然问:
“我看着你们之前该是来过这儿不止一回的,且平常你们对身边事观察的也算仔细,不知道院子里的那颗养灵树,和你们记忆里的比起来,有没有更健壮一些?”
你问东来她回不饿!有时候吧,这话题跑偏起来就像是平地里突然刮起的龙卷风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三角脸和包子脸这会心中升起的就是这样操蛋的感觉。
在他两个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一脑门子雾水乱飘的时候。
始终在一边站着没吭声的国字脸早顺着常乐话音看出去了,那院子里随着清晨微风灵动的摆弄着每一片嫩生生的叶片的养灵树树叶越发青嫩了,忽然他紧着声问:
“养灵回青必食人肥!你用他做了树肥?”
“啧~”常乐对着三角脸两人摇摇头,看向国字脸一脸戏谑的说:“难怪你们几个是老二做主,许三知的名头你倒是没白戴。”
心中多嚼咕了两下她们两个说的话,三角脸先反应过来,他的声音有点变了:“金宗梏是五层巅峰修士,你用了什么手段杀了他?”
“什么?”包子脸一脸惊讶的才反应过来。
常乐觉得好笑不已:“钱家主还是九层巅峰呢,知道我杀了她也不见你们意外,怎么这一个六层不到的家伙死在我手上,你们倒还惊怪起来了?”
这一下屁股下头那原本坐得踏踏实实的凳子忽然生起了烫人的高温似的,让包子脸一下都坐不住的弹跳着离了席,拽着三角脸就窜到了国字脸身后。
要说常乐说的确实有道理,在必安常乐都单枪匹马杀了一个筑基九层的钱家主,他们不应该这么惊讶。
不过,可能是因为幽阴之气的修炼法子有些偏门,据他们这么长时间的潜伏观察,最近这两年,每隔几个月钱家主就会虚弱上几天,每回她都要回必安二楼的正屋闭关,短有几个时辰,长有半月的。
而今,不,昨儿晚上正是钱家主又一次虚弱的时候,不过任春蘼给出的说法,是她正处于回复期,昨晚上半仙王闹得比较大,她才破例见了两人。
任春蘼还说,她早已经感觉到钱家主快要对她动手了,就是常乐没依她所愿闹出大事来,她也是打算昨晚上动手的。
为等此机会,她已经在那屋里接连点了两个多月的她求人特制的八品涣神香。
是以,常乐对上的,是继吸饱了涣神香又被常乐她丢出去的休灵丹禁锢了体内才刚处于恢复期的灵气后,无限削弱版的钱家主!
任春蘼方才和他们三人说过,若换做她,只要心中没犹豫,其实也有八成把握能够击杀钱家主,估摸着还能留些余力。
因此,直到这时,三角脸心中还想着常乐对上金宗梏可能是像对付钱家主一样,是借助了什么出其不意的计谋手段才得的手,结果就听到常乐眉眼弯弯的笑回:
“手段?那么脆皮的家伙,我连两成力都没出,杀他,还要用手段么?”
脆皮?妈的,他们仨之前和肌肉男修起了可不止一次冲突,对着这种人他们仨啥阴损招数使不出来啊?可就特喵的从没在他手下撑过半招!
包子脸舔了舔有些干干的嘴唇,探出半边头小心翼翼的问:“那什么,那家伙难道偷到姜道友你身上来了?”
“就他?那点子三脚猫的吓人把戏能偷得了我?”常乐指着自己有些忍不住笑,说着她又有些疑惑的眨眨眼反问:
“当日你们还是在我进必安之后才跑的,不是看到了吗?他吓到了滚滚,这个,不够让我想杀他吗?”
‘咕嘟!’两声明明白白的吞咽声响在屋内,一直都没把刚签下的主仆契当回事的包子脸头一个老实下去。
之前他一直抱有常乐是名门正派,在会赛期间看着又是个情绪稳定,广交朋友的,看着不像是会对他们使什么手段的。
三角脸还寻思着回头厚着脸皮多磨磨常乐,能让她一心软就放过自己三人呢,毕竟大宗门里出来的修士,尤其是年纪才这么小的女修士,总是最心软不过的人了。
哦,前阵子差点被活埋,三角脸一直认为那是常乐刚碰上事,也许是刚死了情人,才做出那等子吓唬人的事,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反正,到这会儿,三角心中侥幸破灭,那签了奴仆契任人宰割,命不由己的悲凉感才浮上心头。
见他们这样,明显是老实认命了,常乐心中满意,面上也就笑的更加温和:“放心,我留你们有用,只要你们好好办事,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眼见国字脸面上有挣扎不忿之色,常乐笑道:“主人之类的我也不爱听,称呼什么的随你们就是,要是想不好,那就一直叫姜道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