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添,小添,赶紧过来开门啊!”张添添早上没睡醒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她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门一开张添添愣在那里。
“你来干什么来了?”门外站着看起来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的冉念,这阵仗确实吓到了张添添。
“我......”冉念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像一条水蛇一样往下滑去,张添添眼疾手快抱着她,晃晃了冉念的,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正在纠结要怎么办?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还在睡觉的柳亚钦和刘芷兰,柳亚钦边打着哈欠边向门口走去,等柳亚钦看见靠在张添添怀里的冉念,愣了几秒后,冷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张添添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低下头默默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我一开门她就这样了。”
“先弄进来再说吧。”柳亚钦说完转身进了卫生间,留给张添添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任凭张添添艰难地将冉念把屋里拖,柳亚钦就当做没看见,干着自己的事情。
此时刘芷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这副情形,疑惑了几秒后,“这孩子怎么了/”
帮着张添添把冉念扶进了卧室,放在床上躺下后,张添添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天啊,怎么这么烫。”
“你把这个体温计夹到她的腋下。”刘芷兰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体温计,张添添犹豫了几秒接过去小心地放到冉念的腋下。
这些举动柳亚钦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明知道是很正常的动作,可是自己心里就是不舒服,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几分钟,张添添拿出气温计一看,三十八度。
“妈,我们还是把她送医院去吧。”
听到去医院这几个字,冉念就像诈尸一样,猛地坐起来,眼里尽是委屈,“我不去医院。”
“你生病了,不去医院在这儿干嘛,我又不会治病。”张添添最讨厌这种无理取闹了,语气很冲。
“行了,冉念还生着病呢?你态度好点。”刘芷兰劝道。
“我就是普通的感冒,你给我找点药吃上睡觉就好了。”冉念近乎是讨好的神情。
“好,你先躺下,我去给你找药。”刘芷兰柔声安慰。
冉念无奈地瞅了一眼冉念,忽然想起柳亚钦还在外面,来不及多想就朝着门外跑去,见柳亚钦在沙发上坐着,脸色很难看,急忙坐到她旁边,头靠在柳亚钦肩膀上。“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过来,我事前也不知道。”
柳亚钦肩膀往回一缩,张添添落了个空。“你快把她给我弄走,我不想见她。”
“可是她生着病呢。”张添添为难。
“好,她生病就可以躺你床上是吧。”柳亚钦明知这不是张添添的错,可就是忍不住朝着她发脾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等她好点了,我再让她走。”张添添解释。
此时的柳亚钦什么也听不进去,嫉妒和醋意占据了她的内心,“行,那我走。”
柳亚钦站起身朝着张添添的房间走去,也不管房间里有冉念和刘芷兰,旁若无人地换完衣服,强挤出一个笑容,“阿姨,我先去上班了。”
刘芷兰点点头,“好,也该到上班时间了,今天没来得及做早餐,你去外面随便买点,但是一定记得吃哦。”刘芷兰嘱咐着。
柳亚钦没有说话,点头示意。随之用力看了一眼床上的冉念,头也不回的走了。再没人注意的角落,冉念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柳亚钦走的极快,张添添一路小跑跟到小区门口。一路上,张添添说了很多,柳亚钦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没多久,柳亚钦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她在发现张添添穿着睡衣,冻得瑟瑟发抖,还是心软了。
“你先回去,晚上我过来,我们好好谈谈。”说完就让师傅开了车。
张添添看着远去的柳亚钦,叹了口气,眼角滑落一滴泪,也转身回了家。
等张添添回到家后,刘芷兰已经叫来了医生,已经给冉念挂上了水。—这医生是这附近私人诊所的,周围居民的小感冒或者哪里不舒服都是这个医生给治疗的,虽然比不上大医院的医生,但治这些小感冒还是绰绰有余。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感冒着凉了发烧了,吃点药就没事儿了,注意这几天不要让病人洗澡。”医生嘱咐几句后,拿着药箱走了。
“小添,我也要去上班了,今天你别去店里了,留下来照顾冉念,”刘芷兰一边穿鞋一边说。
见张添添好久没有回应。“小添,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妈,你去吧。”张添添有气无力的回答。
一个小时后,冉念起来上厕所,张添添看着她一手拖着吊瓶往卫生间挪动,内心不落忍,上去接过吊瓶。
“我帮你吧。”
冉念眼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谢谢。”
又过了一会儿,吊瓶里面的液体输完了,张添添小心翼翼地帮冉念拔掉针头。“你再睡会儿吧,我一会儿叫你吃饭。”
不知不觉,冉念就沉睡了过去,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和张添添在一起的时光,两个人一起逃课,一起吃冰淇淋,一起看喜欢的音乐会。
中午张添添叫醒冉念,“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