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日程安排后回答,“这周正好不加班。”
我看向亮灯的广州塔说,“我想回学校去看看。”
他立马说好。
这小子还是没变,只要是我要做什么他都会陪着我。
大学我学的摄影,他学的新媒体。毕业时他面试了一家公司,入职后三天两头无休止的加班。
大四时我着手准备自己的第一部纪录片《嗨!南粤》主要就是讲诉南粤各个地方的城市。作品击起点水波,有笔小收入。
我也面试过几家公司,但是实在是不适应朝八晚十的工作,几家公司我都没有待很久。
迷茫了一段时间,我开始往纪录片的方向发展。
南粤拍完后我就开始游走中国各地,在平台上发表日常vlog,有了稳定的收入。
平台上的收入我全部用来投进纪录片的发展。
我一边走一边发,《你好,中国》两三个月才发一期,上下两季,一共34期。每期都还需要分为三期左右。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拍完中国23个省,5个自治区,4个直辖市,2个特别行政区。
和赵乘风约好时间,闲逛到十一点乘坐最后一班地铁两人各回各家。
周末我和赵乘风去了大学。
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就是想着再来看看。
赵乘风没什么怨言,陪着我在校园里逛了一圈,最后到经常去的新天地吃饭。到柠檬店点了两杯水果茶,两人走到一家新店试了他家新品。
赵乘风脸色难看的吃完,走出店后立马和我吐槽起来,“太难吃了,这家店活不了太久。”
确实。大学城旁边的餐厅都是靠学生。太难吃,学生才不会买他们的账。
“那虾一股腥味,那鱿鱼都糊了。”吐糟个不停。
我静静地听着他吐糟一路。
最后他问我,“许弋,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我很平静的说了句,“不想浪费粮食。”
他立马辩驳道,“我也不想浪费,都怪那些餐厅把好好的食物做的那么难吃。”
街道上许多来来往往的学生,离开大学城后还是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在楼宇的霓虹灯间穿梭。
分开时赵乘风问我,“你买机票了吗?”
我说:“还没有。”
他让我买了机票告诉他一声。
五天后,我买了前往挪威的机票。
许弋:「图片jpg」
赵乘风半小时后才回复。
赵乘风:「我那天请假来送你。」
我知道他忙,不想他来来回回跑着一趟。
许弋:「不用,你好好上班。」
赵乘风:「让我这牛马有一次正当理由请假放松一天。」
我没忍住笑出声,想起他那忙碌的工作。
许弋:「行,你记得提前请假。」
许弋:「别忘记了。」
赵乘风:「忘记什么,也不会忘记送你。」
赵乘风:「谁让你是我祖宗。」
昼夜翻转,很快就到了前往挪威这天。
赵乘风和父母来机场送我离开。
我让他们安心,自己玩尽兴了就回来。
***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到达特罗姆瑟。机舱外的温度是5摄氏度。”
“飞机还需要滑行一段距离,请您继续留在座位上并系好安全带。”
接着又是英文广播重复广播。
一出机舱冷气扑面而来,直接刮在我的脸上。我捂了捂围巾,跟随人群去拿行李。
离开机场去打车,身边的其他人正在聊天说再过几天特罗姆瑟就要进入极夜了。
出租车上司机和我简单聊了两句。
我不太舒服,焉巴巴的回了一两句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司机也看出我的疲惫,不再打扰我。
倒时差又是一个问题。北京和特罗姆瑟虽说就相差7个小时,但是我还是不太适应。
放好行李,我想立马就睡。肚子却不允许,一天没有好好吃饭,它在发起抗议,让我赶紧去吃饭。
我眯了一个半小时,出门去寻找吃的。
下午快9点,特罗姆瑟正是黄昏。我职业病犯了,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对着远方的天空按下快门。
雪花亲吻我的脸颊,冰冷的温度让我想起前段时间在网上刷到的句子。
“这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当太阳在地平线下负四度到负六度时,整个世界都会渲染成神秘的蓝色。”
“这二十分钟,被称为蓝调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