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总是无意相互触碰,我往里面移了距离,情况并没有好转。
这家伙是故意的。
走到拍摄的地点。
我支好三角架,固定好相机的位置,调整好相机的各种参数,准备拍照。
这座小镇像立在雪白宣纸上的街市,彩虹般的房子被画笔画在纸上,背后的雪山托起小镇让它安稳的立在这里。
浪花拍打在裸露的礁石上,被拍碎的水浪和雪花融为一体。
拍了一个小时,终于把满意的画面都拍了下来,我和夏濯收拾好东西回到了小镇。
海面的海鸥被风惊扰扑棱翅膀在我们的身边盘旋,职业病又犯了的我拿起相机把这一幕也拍了下来。
走在街上,海风吹来带着独属于大海的气息和雪花的冰凉。
夏濯的身子靠了过来,我没躲开。
我们找了家餐厅吃晚饭。
当地的鳕鱼汤很出名,我和夏濯点了一份。
鳕鱼汤很新鲜,做为世界上最大的捕捞业中心,当地人知道什么做法能最大程度的锁住鳕鱼的味道。
晚饭过后我和夏濯来到世界上最孤独的足球场。空旷的足球场方便我升起无人机,拍下小镇的全貌。
夜晚的来临小镇点了亮繁星,无人机的画面里一座座散开的小岛似天上的繁星,一簇一簇的聚在一起,小镇下的海面变成为装满星星的银河海。
结束一天的工作,我拉着夏濯来到咖啡店买咖啡续命。
咖啡店生椰拿铁的原材料缺了几天,店里没有进货。我换成了一杯茉莉Dirty,夏濯点了杯澳白。
店员询问我们要不要拉花时,我询问夏濯的意见后说两杯都要。
和夏濯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窗外是海面,码头停靠着几艘渔船,对面的房屋挂在灯,在画面上安静的注视着我们这在对面欢声交谈的人们。
雪山在夜里隐去了身形,只能看见它身躯下矗立的几个小房子。
服务员把咖啡送了上来,我的目光被咖啡上的拉花吸引了。
是一个鲸鱼形状的拉花,夏濯的也是一只鲸鱼的形状。
我想起这边还有一个观鲸的旅游项目。
点开手机在软件上查看最近可以出海观鲸的日期和船只。
很快就在官网上看见了后天早上出海去观鲸的船票。
我抬眼看向夏濯说:“我后天打算出海去观鲸,你去吗?”
夏濯听我说完没犹豫半分,立马就说好。
听到他的回复我立马就在手机上买下来了两张后天的船票。
从亨宁斯维尔回斯沃尔维尔要两个小时,天色已晚和夏濯商量后我们今天直接在小镇上找了家酒店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斯沃尔维尔。
次日,我和夏濯早早到达拍照的地点。在12点时太阳出现时我拍下来被阳光眷顾的小镇。
吃完早饭我和夏濯返航回到斯沃尔维尔。
回到酒店我先把这两天的镜头整理了一下,常用的这台相机内存告急,我清理了下内存。
我提前在网上查了下,出海观鲸的注意事项,打算明天换一台稳定性能好的相机出海。
穿好防水的衣服,拿上保护相机的透明袋,准备好出海要带的东西。走到隔壁敲响夏濯的房间门。
咔嚓一下房间门打开了,“都收拾好了吗?”
夏濯说收拾好了,我们俩一起出门吃早餐然后往码头走去。
出海观鲸的游客还不少,一艘出海的船能坐下15~20名游客。夏濯和我先后上船,上船后所有人都在导游的安排下先待在船舱里。
轰鸣声响起,船驶离了码头向大西洋宽阔的海面驶去。
今日的天气不错,我们将在罗弗敦仅有的三个小时白昼完全观鲸并返回码头。
船体激起雪白的浪花,在海面上划出一条水路。
夏濯头转向外面,目光却落在我的身上。和他相处越久,他给我的感觉越不想一位经理。比如现在,他身上背着我的相机,一身厚厚的衣服像极一位出国旅游的高颜值游客。
没有小说里描写的都市精英的高冷疏离。
察觉我打量的目光,夏濯的目光与我对上,“看什么?”
我实话实说:“看你现在不像一位经理。”
夏濯温柔一笑说:“你想象中的经理是什么样子?”
我立马把小说的精英人士是什么样子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他听完也只是幻想我口中的样子道:“小说看得挺多,不过里面的精英人士怎么感觉都是一个性格。”
我有点赞同夏濯这句话。不过我小说看的不多,就看过两三本还是高中玩得比较好得女同学强烈推荐下看的。
聊着天时间过得也很快,到了观鲸点。
所有游客来到甲板上,我拿出自己的相机用袋子把相机包起来防止相机进水。
观鲸是临时起意,防水的相机我都留在了特罗姆瑟没带来罗弗敦。
不过好在相机的防抖性不错,就算船体摇晃也能很好的对焦。
有的游客晕船一出甲板就吐了个昏天暗地。好在我和夏濯是南粤人,从小到大就坐过不少次船,所以没事。
11月的大西洋风刮的挺大,我调整相机的焦距。
刚调好就听见远处传来空灵的叫声,一只巨大的虎鲸跃出了海面。
我连忙举起相机对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