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个人待着,走啊!”
男人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包厢外面没有离开。
而我抬头早已红润的眼睛看向抬手掩面哭泣的夏濯,走到他面前伸手擦拭他滑落的眼泪轻声,“别哭了,夏濯。”低头在他的手背落下一个吻。
23点男人带着夏濯回了花雨别墅。
坐在床沿盯着他沉睡的样子,轻抚他的脸,“生日快乐,夏濯。”
在零点到临前,我第一次祝你生日快乐。
我没留在花雨别墅回了家。
此刻我无比想见一见爸妈,别墅一片漆黑,我蹑手蹑脚的推开爸妈的房间门,他们的睡颜映入我的眼帘。
我上前帮他们把被子盖好,瞧见他们头上在岁月里长满的白发,脸庞上的皱纹。
伸手想要抚平他们的皱纹,想让时间倒回。
月光被窗帘挡住,我起身拉开了窗帘,瞬间月光照进房间一片宁静。
借着月光我将他们的脸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要把他们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不知不觉就看了一晚上,太阳快要升起时起身把窗帘拉上,“爸妈,我走了。”
我去了赵乘风的公司。
他在上班,我和上次一样坐在大厅等他下班。不同得是这次我没有望着他远去,我跟在他身旁随他一起回家。
他的房子买在天河区的,12楼房子采光很好,120多米够住。
我是第一次来他家,家里被余筱尔布置得很温馨。赵乘风去菜市场买了菜,进厨房去做晚饭,八点余筱尔下班回来就吃上了可口的饭菜。
餐桌上两人规划着未来。
不打扰两人时光,九点我就离开了。
晚风吹散月亮身旁的云层,繁星围在月亮身旁。
路灯下的椅子上空无一人。
我走到一处公园坐在秋千上晃动脚让秋千荡起来,仰头静静地望着月亮,脑海里思绪如潮,那些记忆也找了回来。
太阳光从远方的海平面上出现,早上的蓝调时刻出现了。
梦幻的蓝色将世界笼罩,让人置身其中不愿醒来。
2026年最后一场台风席卷广州,带走了漫长夏季的炎热。
夏濯带着蝴蝶去香港玩了一周,又带着它去浙江玩了三天。
休息时间他基本都陪着蝴蝶,偶尔出差也会带着蝴蝶一起去。
暖风从太平洋吹来抵抗从西北吹来的寒风。
在冬季粉色异木棉再次侵占广州城。
我也知道了那位男人的身份,他是夏濯的大学同学纪自牧,和夏濯在香港大学一起读完研他又出国到剑桥大学读博,一年前刚毕业回来,回国后刚接手家里的事业。
那天过后我也见过他几次。
八月开始我正式开始重游计划。我先重回到西南四省,接着是湖南湖北和江苏,冬季重新飞去哈尔滨体验新的冰雪大世界,又飞去新疆和青海。
我没停下自己的脚步。
却也没像从前一待就是半年起步,每个地方我最多待两到四五天就飞回广州。
年纪的增长,让我眷念故乡的一切事物。
不愿离家太远太久,身在异乡总像飞回来。
异木棉花开花落,新年的烟花再次绽放在夜空中。
2026年的除夕被时间推到人们眼前。
爸妈又回了乡下,我一个人给自己做了年夜饭。吃完我换了身喜庆的衣服出门去逛街,街上都是过年的新奇玩意,每家商铺的门窗都贴上了窗花,春联。
大年初五我去到花雨别墅,蝴蝶许久不见我“汪汪汪……”一顿狂叫,似乎在指责我这么久才来看它。蹲下抱住它道:“抱歉,爹地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小家伙不买账,跑到自己的玩具箱里翻箱倒柜找出飞盘叼到我面前,让我陪它玩飞盘就可以原谅我,拿过它嘴里的飞盘,“我们去院子里面玩。”
“汪。”
小家伙两岁正值壮年,精力过旺玩一个小时都意犹未尽。
蹲下身子和它商量:“爹地玩不动了,我们下次再玩行不行?”
“汪。”
回客厅喂小家伙喝了水,自己坐在沙发上靠着休息了一会儿。
等夏濯回来休息后我才起身离开。
2027年的春节很快过去了。
冬日里的太阳普照万物,却也难完全抵抗渗人的寒气。
三四月夏濯忙得到处飞。
五月劳动节休息一天,夏濯带着蝴蝶一起出去逛街。
我没他们一起逛,一个人扛着相机在街上闲逛。
劳动节是放假天数第二多的节日,人们不会浪费。12306各大城市的票开票就售罄。
广州做为一线城市,游客直接攻占了各大热门商业街,堵得是水泄不通。
人多拍摄难度大,我背着相机到人少的地方取景。
但是也没想到夏濯也是和我一样,他带着蝴蝶去人多的地方不方便,逛的也是人少的地方。
第一次碰见夏濯是在宠物玩具店,他在给蝴蝶买新玩具。蝴蝶看见我,想跑来找我被牵引绳束缚无法上前,夏濯看不见我,以为蝴蝶是想乱跑拉着绳不让他跑。
我站在店外望了他们一会儿抬脚离开了。
暖黄色的晕染在夜空,街道上方是霓虹灯跳烁的高楼大厦。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小孩子笑声荡漾伙伴欢快玩耍,情侣们手挽手,游客们在花墙下打卡城市标志。
春日的绿化带鲜花簇拥,风里带着花的清香。
第二次遇见夏濯是在公园的绿植园,我举着相机拍蔷薇花墙。蝴蝶兴奋狂叫向我跑来,听到蝴蝶的叫声我朝声源处看去,与夏濯四目相对。
夏濯牵着蝴蝶穿过了我。
他还是看不见我。
晚上23点,商业街的人少了些。
人们都去餐厅吃饭或者和三两朋友去吃宵夜了。
我收起相机准备回去了。
地铁口在街道另一边,穿过商业街时今天晚上第三次遇见夏濯和蝴蝶。
这么晚了夏濯准备带它回去了。
他们径直朝我走来,大概距离我三米时,蝴蝶在我身前坐了下来任由夏濯这么喊都不愿意起身离开。
它的眼睛在我和夏濯转来转去,急切的想让夏濯抬眼看我,带着我一起回家。
人流从我们身边络绎不绝穿过,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时间静止了。
人潮散去,整个世界我们只看见了彼此。
我的身体也开始消散,蝴蝶的叫声变得十分焦急。
我知道这场梦境要结束了。
我抬头看向夏濯。
而这一次和以往不同。
这一次他没有像从前一样,“假装”没看见我,从我身边走过,更没有穿过我的身体。
我清楚地看见他瞳孔地放大,他不可置信死死地盯着与他相隔三米的我。
时隔三年。
他看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