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杯开水,我收回视线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他大概是什么短视频博主,我听见了他电脑传出的视频声,声音很小但是我们之间离得近,我听得比较清楚。
处理完工作我关上电脑回酒店,他也正好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出于礼貌向我点了下头。
微凉的秋风与和煦的阳光同时落在身上。
他走在我前面,身高比我低一点目测186,上身穿着浅蓝色外套和下身是杏色裤子身姿挺拔。
脚步不由得加快很快与他并肩,话在心里反复多次正想着开口,他却率先开了口,“你来自哪个国家?”
我顿了一秒快速回答道:“China。”
这次轮到他愣了,过了片刻他面露微笑说道,“这么巧,我也是。”知道我也是中国人后,他的语言自动切换成了亲切的中文。
“你是哪里人?”他追问我。
“广州。”
“我也是广州的。”笑容更灿烂了。
身为同乡我们的距离无形之中拉近许多。
“我来旅游的,你来干嘛的?”询问。
“出差。”诚实回答。
短短的五百米我们聊了许多,聊天过程中对彼此有了大概了解。
我们同为广州人,都是理工大学14级学生,我学的金融专业,他学的摄影专业。
两个专业在同一个校区不过学院离得比较远,专业之间也没有相同课程,所以大学四年我们从未遇见过。
而更巧得是此刻我们的酒店在同一个方向,两家酒店面对面。
停下脚步,抬眼时跌落他的眼眸。
“我叫许弋,游弋的弋。是一名纪录片导演和旅游博主。”他的声音掠过开满花的枝头。
我忽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季南粤的纪录片,导演名字好像就叫许弋。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觉得不会这么巧。
介绍自己:“夏濯,濯清涟而不妖的濯。”习惯性看向前面的人,“公司经理。”
正式认识后,我们互相道了别回到各自的酒店休息。
回到酒店我在手机上又搜索了之前看过的纪录片,在工作人员那栏看见了导演的名字:许弋。
在搜索软件上输入:嗨!南粤纪录片导演许弋。
下一秒许弋的基本资料都出来了。
许弋,1996年12月7日出生于广东广州,中国纪录片导演,纪录片制作人,旅游博主。
代表作品:《嗨!南粤》《你好,中国》
奖项:《嗨!南粤》获得2019年新锐纪录片奖。
凭借《嗨!南粤》获得2020年最具潜力新人纪录片导演奖。
《你好,中国》获得2022年最受观众喜爱奖。
《你好,中国》获得2021年镜头奖。
获得2022年最佳导演奖。
搜索软件有他的个人肖像,看上去是他大学时的照片带着青涩感。
也是这张照片让我知道了,大学时看的作品真的是他拍的。
“叮叮叮……”
电话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John先生给我打来了电话,按下接通。
John态度恭敬:“你好夏先生,Hansen先生约你明天早上九点在公司见面。”
“好。”平淡。
通话结束后手机自动回到搜索界面,停留了一秒点了退出。
处理文件到晚上十点半,我关上电脑去洗漱。
次日早上八点开了一通视频会议,我开车前往wilson。
Hansen先生知道鸣寰不会让利后冷眼相待,我并不建议朝他礼貌一笑坐到沙发上,开门见山,“John秘书应该和Hansen先生说的很清楚了,这次的合作鸣寰只按合同上的三七走。”
虽然这次合作鸣寰做为乙方,但是合作的决定成败更倾向鸣寰。
Hansen勉强朝我挤出笑容说:“夏先生,你们要是执意不让这个生意怕是不好做。”意味深长将桌子上的合同推到我面前。
伸手拿起那份合同,上面的利润变成了四六分。
他让步了。
我却并不就此妥协,这次合作鸣寰后期要花费金额巨大,分四成给wilson都成亏本生意了。
唇角微勾,“生意好不好做全看Hansen先生的诚意。”笑容只浮于表面,“你的其他竞争对手的诚意想必你也清楚。”
起身整理衣袖,“等你考虑清楚我们再谈。”
离开wilson公司,我先开车去吃了早饭。
回酒店时路过极夜咖啡店,视线不自觉落在昨天坐过的那个位置,空无一人。
一脚踩下刹车,倒回咖啡店门口。
停好车进门点了杯馥芮白,坐到了昨天的那个位置。
抬手看了眼时间。上午11点,这个时间点不知道他在干嘛,估计还有一会儿才出来吃饭。
打开电脑处理公务。
过了一个多小时抬起手又看了眼时间,下午13点了,还是没看见许弋。
估计是今天去别的地方游玩拍摄了,起身收拾东西回酒店。
到酒店处理工作到下午19点,出门去吃饭后到咖啡店点了杯冰岛黑沙滩。
到特罗姆瑟也快两天了一直忙于工作都没好好欣赏一下这座北欧城市的景色。
特罗姆瑟远离大城市的喧嚣,属于小城镇的宁静。在这里人们悠闲生活,时间也慢了下来。
夜幕下的特罗姆瑟繁星闪耀,金黄色的树叶散落在街道上让人们每一步都是幸福的眷顾。
欣赏了会儿夜景,我打开电脑继续处理工作。
“Astri,一杯生椰拿铁打包。”
那道清凉又温和的声音在咖啡店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