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知和抬眼看了看监控,郴铭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说:“录像没有用的,就算有用,他们也抓不到我,所以阿和,你就不要浪费警力了。”
褚知和哑口无言,呆坐半响才想起骂人,几个看似轻飘飘的无赖、流氓、神经病丢过来,却重重压在郴铭心口,他闷闷地出声,让褚知和别这样说他。
“你做出这样的事,凭什么不让我说,别再来打扰我!”
郴铭低着头,眼睛红了一圈,“好,我消失。”
等褚知和回过神时,沙发另一端的人早不见了踪影。
他终于松了口气,靠在靠背上眼神飘忽。
伊桑和沃尔特打了个哈欠,很看不起爸爸的这种行为,他说要消失,其实根本没有走,只是到妈妈房间里去了而已。
这件事褚知和是不知道的,困倦逐渐漫上来,他在沙发上躺下,心脏的跳动频率恢复正常,他越有些喘不上来气。
都是被郴铭气的,他用一只手轻抚胸口,这样想着。
翌日清晨,付承川稳如钢铁的生物钟让他在七点半准时睁眼,洗漱完下楼正打算做饭,他忽然看见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
褚知和身上搭了条毯子,只盖上半身,脸也被遮住。
付承川放轻手脚,小声嘀咕道:“怎么还睡到沙发上来了,不会是梦游吧。”
他把蒸锅接上水,撕开速食小笼包平铺在笼屉里,定上十五分钟的时,粥就不煮了,太麻烦。
等他换好西装,抓好头发,下楼一看,褚知和还在睡。
付承川看了眼表,已经八点十分了,十分钟吃饭,路上需要二十分钟,再加上停停车,到公司八点四十五,完美!当然,这是他的行程,要是照褚知和这样,铁定迟到。
得亏自己是老板,要不然早被炒鱿鱼了。
付承川没把人叫起来,自己吃完早饭,路过客厅看了眼睡成一摊烂泥的两片黑蛋,感慨了两句就出门了。
等他到了公司后,发现郴铭竟然还没到,自己发小迟到叫情有可原,发小前男友迟到就是不可原谅。
“无组织无纪律,看看,还不来工作,有没有一点责任心?钱就这么好挣?”
说完付承川就给褚知和发消息告状,还商量着要把郴铭手里的股份买下来。
可惜褚知和的手机在房间里,郴铭解锁了后把消息看了两遍,后槽牙快咬碎了才按捺住怼回去的想法。
不上班怎么了,他就不去工作,最好能把付承川气死。
不出意外褚知和又睡到了日上三竿,他点了外卖,打算吃过午饭再去上班。
笼屉里的包子凉了,褚知和盛出来给伊桑和沃尔特吃,伊桑只吃一个就够了,用触手抱着安静进食,沃尔特则是站在两米开外,张开大嘴等褚知和把包子投进嘴里。
褚知和一看它现在知道张嘴了就来气,“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让你咬他你不咬,现在嘴又张那么大。”
沃尔特呆了下,哒哒地跑来过抱住褚知和的腿,【可是爸爸打崽很痛的,我不敢咬他,妈妈,我可以帮你咬另一个人类!】
付承川在公司认真工作,还不知道寄居在自己家中的不明生物想咬他。
吃完饭褚知和开车上班,到公司时刚好十二点。
郴铭的工位是空的,付承川跑过来说他给郴铭打电话也打不通,不来上班就算了,怎么连句话都没有,真是太不像话了。
一提起郴铭褚知和就头疼,他不来上班也好,省得一见他自己还生气。
“吃饭了吗?”付承川问。
“吃过了来的。”
“我给你发的消息看了没?”
“什么消息?”褚知和拿出手机,聊天软件上并没有新消息提醒,但点进去会发现,付承川的确在上午发了几条信息过来。
“你要是不好意思提,那就我去找他说,大不了多给他点钱。”
“……算了。”
“那回头再说吧,我先去吃饭。”
褚知和又拿出手机,会有未读消息不显示的bug吗?还是有人动了他的手机?
其实他没办法确定郴铭真的离开了付承川的家……
褚知和神色凝重,他无法接受自己处在一个被窥探的境地,更不希望郴铭可以随便出现在他的床上。
褚知和收回之前的话,郴铭不仅是一个不合格的前任,他还恐怖诡异、阴魂不散。
晚上加了会班,两人到家已经九点了,沃尔特和伊桑等在门口,他们进门时,幼崽用触手卷着纸牌兴奋地挥动着。
这件事要怪付承川,因为他打斗地主为了凑人头把幼崽拉过来打牌,第一次沃尔特脸上被贴满了纸条,但没几回就突然开窍,并且染上了“牌瘾”。
付承川快累成狗了,明天还要上班,哪有空玩斗地主,只好在电视上给它们开了牌局。
幼崽没见识,不知道电视除了看还能玩,沃尔特当即就跳到沙发上,兴冲冲用遥控器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