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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来到了一间装修清雅的茶楼,他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坐在座位上等待买画的人。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气质庄严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向他走来。
中年男人轻轻敲响桌面,沈念回神抬头,正好与男人目光交汇,男人表情定格片刻,随后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和沈志平是什么关系?”
沈念连忙起身,以礼貌的态度回答道:“先生您好,我叫沈念,沈志平是我的父亲。”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沈念对面的椅子上。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念有些苍白的脸上,似乎在回忆着一段往事。
沈念觉得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股沉默的氛围中。
两人静静地相对而坐,陈年往事历历在目,一个模糊的画面浮现在男人的脑海中,,他看到沈志平满脸泪水的容颜,以及他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情景,央求道:“余笙,求你了,别走……”
沈念感到疑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您认识我父亲吗?”
余笙微微一笑,目光有一丝迷茫和哀伤:“不熟,画你带来了么?”
“带来了。”沈念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从身旁的袋子里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刚要打开,余笙伸手阻止他:“不用打开了,我相信你。上次说的价格我再加5万。”
余笙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面上:“这里有20万,密码是630305。”
听到这串数字,沈念不禁想起父亲的生日,也许冥冥之中是爸爸在保佑自己。
沈念摆手拒绝:“先生,您电话里说的价格已经足够了。”
余笙语气坚决,“不用多说,拿好就是了。”说完,余笙拿起桌上的盒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念目不转睛地看着余笙离开的背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不禁思考起这位陌生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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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的夜空中,几片闲云遮住月亮,寥寥可数的星星在天幕上闪烁不定。
景北市升达公司的会议室里,一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会议室变得空荡荡的,路思远靠在椅子上,心事重重地看着手机里和沈念的聊天记录。从一开始无人接听,到后来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发出去的上百条消息依旧没有人回复,已经是第五天了。
路思远看着老卢发过来的视频,画面里出现白欣欣,路思远并没有惊讶,当看到周天出现在视频里时,他不由得蹙眉。
视频的内容很短,只拍到两个人一起在走廊里的画面,他回想起两天前老卢打来的电话。
“老板,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说一下,能耽误你几分钟么?”
“可以你说吧。”
“今天你的朋友来餐厅吃饭,我在上菜的时候把人给撞了,你朋友挺生气的。”
“我什么朋友?”
“应该是你的同事,是预定的包间,姓白。”
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路思远缓缓开口:“我没有姓白的朋友,是不是弄错了。”
老卢仔细的回忆着,“应该错不了,我听见他们说你和小沈的名字了,我是上菜时在门口听见的。”
“把那两个人的监控视频发给我。”
“我是不是说错啥了?”
“没有,老卢,还有其他事吗?”
“老板,最近餐馆的客流暴增,员工不够用,需要招人了,还有我要请假去一趟医院。”
电话那边有人在提醒路思远,有视频会议打进来,“老卢,我还要开个会,你赶紧去医院吧,招人的事你定就好。”
说完路思远挂断了电话。
这两个人关注沈念是有什么目的?
突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黎赫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哥,不好了,出事儿了!”
路思远心头猛地一紧,急切地喝道:“别慌,快说!”
黎赫深吸几口气,稍微平复了些,才小心翼翼地说:“小超说,说肖念之...抑郁复发跳楼自杀了。”
“轰”的一声,路思远只感觉脑袋里像是突然炸开了一道惊雷,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般僵住,他呆立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路思远才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什么时候的事?
黎赫咽了口唾沫,低声答道:“就是咱们刚到景北那天。”
路思远抬手按住眉心,满心的懊悔与心疼。他不敢想象沈念现在的到底是什么状态?
路思远猛地抬头,“有没有打听到沈念的消息?”
黎赫正色道:“小超听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说,一直有一个姓姜的人在帮助沈念。”
“姜雨晨!”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赶紧给他打电话。”
黎赫赶忙点头,急忙掏出手机,手指飞速滑动屏幕找到姜雨晨的号码,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