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春问着和她一起出来的侍女。
“明日就是乞巧节了,大家都在为此准备着,届时还有庙会和灯会,杂耍的伎人变着花招引人目光,可美了。”侍女认真回答,大概这个姑娘没怎么见过京城里的乞巧节。
“姑娘,木簪看看?桃木制的有姻缘美满之意带上一对?”街旁的贩子卖力的叫卖。
温迟春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他的摊前瞧了起来,摊贩卖力的推销着他的木簪。
拿起一对雕刻有松枝和桃花的木簪,莫名顺眼。
“哎,姑娘真是好眼光,这一对啊可是本摊独有一对纹样的木簪,别的摊可没有,寓意着前世今生注定一对的良缘呐,带上它定能白头偕老子孙满堂!”摊贩要夸出花来了。
温迟春干脆利落的的买下来,收进袖中。
倏地被人撞了一个踉跄,她和侍女被人流冲撞得分散开来,但着骚乱只持续了片刻就归于稳定,是禁军及时赶来疏导人流,不至于失了秩序。
“姑娘!你在哪?”那个侍女显然比温迟春还着急。
很快侍女就找到了她,经过这一回侍女将她看得更紧了,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一次有惊无险,温迟春逛的很尽兴,甚至隐隐有些期待明日的乞巧节。
等屋外脚步声消失殆尽,温迟春展开手心的纸条,因为被抓得有些久纸张有些潮湿。
这是在出现混乱时有人塞进她手心的。
她只看了眼便将它用烛火点燃。
轻叩着桌面,陷入了困境,她也快要陷入这潭深水里了,必须得尽快脱身。
翌日,温迟春早早的就梳妆好了,她维持着昨日的妆容,普普通通的一个姑娘。
她去买了一个木盒用来装木簪,昨日逛着逛着便忘了。
回到府门前,焦巳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她,“今日月来楼的新花魁会在穿城过的永清河上表演,你同我一起上花船观看。”
不是询问是通知,便是太子所邀,这个花船她是得上了。
上了花船温迟春才发现,这是京城最大的一艘花船,有三层船舱,最顶上是太子的地方,其余地方都是其他一些官僚及其家眷所用。
花船用各色的花卉和绸彩装饰很是华美,行走在甲板上咚咚作响。
游花船是在夜里举行,花魁跳舞也是夜里,据说会跳那一曲消失已久的揽月飞鸿舞。
沿着河岸有许多人围在岸边,企图一赏花魁的舞姿,新花魁不仅舞姿惊艳更是难得的美人。
太子的宴席已开,顶层的船仓上歌舞升平,温迟春端坐在焦巳身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中央舞妓的舞姿,勾人夺魄,就是她也要流连忘返几分。
红色的彩绸映着烛火的光晕
偷偷看了眼焦巳,想知道他是不是也看得流连忘返,触不及防得和他双目对视,在目光里越陷越深。
“你心悦之人是不是我?”这个眼神太容易令人误会,她灵光一现心有所想便问了出来。
焦巳没有立即回答,目光变得幽深,缓缓的贴近,他身上因喝过酒的烫意几乎要传上她的肌肤,高而挺的鼻梁差过她的耳尖,在她耳边低语,“是啊。”
“我心悦你。”
热气滚滚的烫着温迟春的耳边,一直要传进她心里,催使得她心怦怦作响。
“砰……砰砰砰……”霎时温迟春就要认为她心跳得化为了真实的声响。
她下意识向屋外看去,岸上点起了烟花,各式的花灯游行队伍也到了河岸,河面上花灯的影子映在上面,表演将要开始了。
“我,我们去船舱外看看吧。”温迟春扯了一下焦巳的衣袖,“外面的烟火好美。”
焦巳深邃的眼沉下来,微抿薄唇,妥协似的开口,“走罢。”
外面的河面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花船,但都离他们这艘船有一定距离。
河水中央有一个圆台被四艘小船系着四根绳索张拉在河面。
袅袅的乐声从河面上飘出来,显得缥缈无比,忽然有人自空中踏月而来。
河岸的人群一阵一阵欢呼一声赛一声大声,热闹无比。
花魁的舞姿随着乐声摆动,河面上河岸边的人都沉醉于她的舞姿。
忽然,一声惊呼,意外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