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摸吗?”焦巳的声音带着让温迟春头皮发麻的柔意。
但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好摸,热热的滑滑的。
让她心里一紧的是,焦巳猝不及防抓起她的手盖向自己的腰腹,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覆上了她的后颈,不让她退后。
后颈的力让她扬起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焦巳粉软的唇微抿,近得让温迟春几乎稍微再仰高一点便可以触上。
但等了良久焦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只手带着她的手在腹间的肌肉上游走,带她一寸一寸的感受。
温迟春就那么盯着焦巳,睡意再次淹没她,放大了她心里的情绪。
在焦巳惊诧的目光中,温迟春踮起脚,将自己的唇贴上了焦巳的唇角。
焦巳挑眉,轻笑了声,最后反客为主,捕获软唇,来回的舔舐,后颈的手将少女压近自己,他闷哼一声,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温迟春被吻得晕晕乎乎的,一只手还在仔细的感受男人腰间肌肉的收紧,舒服得她只想睡觉。
少女全身的重量压向焦巳,这才退出唇舌来,但十分淫.靡的带出一根极细的银丝,垂下眼眸良久后才用拇指在少女的唇角擦了擦。
他失笑,此时的少女像一只睡着了的狸猫无骨般瘫软在他身上,而他唯一渴望的是紧紧拥着她,一直这么下去。
他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揽着人的手臂如万蚁噬咬般传来阵阵麻意,焦巳才将温迟春平放入自己的床榻间。
望了眼窗外隐隐泛白的天际,他盖好温迟春身上的被褥,穿好衣裳便离开了,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后院承善养得鸡叫起的第一声,温迟春便忽地睁开眼,昨夜的记忆回笼,她面无表情,但粉腮变得通红,耳尖发烫。
天,她怎么亲着亲着就睡过去了,还是她自己主动亲的。
幸亏焦巳已经离开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了。
她的绣鞋被整齐的放在床边,外间的桌面上放着被油纸包着的东西。
是陈记糕点铺子的蜜桃茶糕,入口后蜜桃的蜜饯中浓郁的茶味蔓延了整个嘴,这个味也很好吃!
她将全部茶糕都拿回了自己房里,这定然是焦巳给她带的,所以也不心虚。
一边吃着茶糕,一边捋着昨夜的卦象。
乾元观背后的人是二皇子秦闻玉,这个人进入视线,倒是让温迟春想起一件旧事。
咽下一口糕点,喝了一杯水顺了顺。
似乎,上回赏梅宴害得她中.药的人也是他,算时新仇旧恨了。
她得寻个时间再去一趟乾元观。
几日过去乾元观没有找到符合的人,搜寻的人便少了许多,闭关的乾元观再次对百姓开放,香火依旧鼎盛。
只有时不时有人交头接耳猜测近日乾元观发生了何事。
她这回又换了一个皮相,穿着朴素一只手牵着小虎子,今日是没有钱而带着儿子来求孩子他父亲恶疾快痊愈平安健康的可怜母子。
小虎子没有来过乾元观,看见与元都观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山门,小虎子的小脸上都是震撼。
原来道观不都是元都观那样,这里就像……就像天宫一样,殿里香火袅袅飘起散入云端,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香火。
在经过香炉时里面灼热的温度扑了小虎子一脸,适应后才朝里面扔进几根香,嘴里念着:保佑父亲健康平安。
而温迟春则跪在大殿里,求着祖师爷这次不要怪罪于她。
做戏得做全,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因着今日是开观的第一日,所以人也格外多,与七夕庙会上的人数相比也不遑多让,挨肩擦背,她紧紧牵住了小虎子让他一直在自己跟前才不至于挤散。
“我们现在去哪?”小虎子乖乖的跟在温迟春身后。
温迟春塞给小虎子一颗糖,“我们去另一处大殿。”
赫然是八卦阵中的大殿,明台上又增添了许多人,但是此刻她没有进去,而是在小道的林子里蹲守着。
“小虎子将你兜里的东西给我。”
一块小东西放在了温迟春掌心,是一个木制机关的器械,温迟春左拧右接,很快一把半人高的木弓出现在眼前。
分别从弓的两端抽出两节木棍接上就成了箭矢。
她把箭矢的头上绑好染了火油的织物。
将箭矢架在弓上,拉满弓弦,手臂扯得发颤,一只眼闭着能够更好的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