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看向金子的视线,“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道长的道号是衍云,听她无意提起似乎是自青什么山上的玉清观来的,我并不信道,所以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
“是青云山吗?!”齐琰努力的压抑眼底的惊喜,激动得满脸通红,温迟春话音还未落他便抢声道。
温迟春奇怪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疑惑他的反应为何这般大。
齐琰咳了几声,但声音还是带着颤动,“温春姑娘那你可知衍云道长要去哪里吗?”
沉默了片刻,温迟春皱起眉努力回想了片刻,最后舒展眉,“似乎要去元都观?应该是,毕竟乾元观已经人走茶凉了。”
‘嚯’的一下,齐琰直接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金子一把塞给温迟春,“多谢姑娘告知,我有事先走了。”
“唉——饺子钱还没付!”温迟春回过神赶紧要叫住他,但是他走太快了。
远远的声音传来有些飘忽留下一句,“劳烦姑娘先垫一下,下回再还你!”
待齐琰彻底消失不见,温迟春这才弯起平平无奇的眉眼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意,拐进小巷子里,绕了好久直到脸上的伪装都卸完露出一张清艳的脸这才闪身进了齐沅小院的侧门。
自此秦闻玉登基后,齐沅变很少去上值了,只有在秦闻玉将去别院时才会提前派人来通知齐沅,是故她基本闲下来了。
见温迟春来了她噌的一下就从摇椅上站起来,差点没站稳,还好温迟春将她扶稳了。
“衍云道长,你来啦!”齐沅赶紧把她摆在手边自己做得糕点献宝似的捧上。
接过糕点,香酥味便扑鼻而来,但温迟春有点吃不下了……似乎大家都喜欢投喂她?
“秦闻玉那如何了?”温迟春言简意赅的问道。
齐沅正色,眼底都是掩不住的恨意说道:“约莫还有几日。”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不过,若是事成了,那天下不就大乱了。”齐沅还是知道事缓从急,有些忧心的问道。
若是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那她不成千古罪人了?!
这世道本就天灾人祸不断,若是元庆没有帝王了那边境的外寇不就愈发猖狂了,倒时便不仅仅是内忧而是外患也会将整个元庆瓜分掉。
温迟春轻撩眼皮,眸光泛着微微凉意,“现在的情况再糟糕也坏不到哪里去了,看似元庆仍然吊着一口气,但是它内里早就如枯木朽烂透了。”
南边几乎要被起义的徭役军占满了,北边暗地里也是各方势力角逐的地方,想必不久
也会出现一个领头羊。
除京城外的州城百姓几乎都窝在家中,没有别的事根本不出城,这天下早就乱了。
更何况,当今天子也勾结敌国啊。
“你不用担心,会有人站出来的,不过你可以控制毒发时间吗?”温迟春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迷蒙的雾气缭绕在那极美的脸上,愈发虚幻。
齐沅看得一愣连连转了视线,道长的真颜还真是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可以控制时间,我外祖家祖传的秘药,每日服上一点子药,日积月累待到一个临界点,再给中药人闻一下母药不足一日便会暴毙而亡。”齐沅对外祖家的秘药很自信,因为外祖家就是从苗疆迁徙来京城的。
虽迁来京城后便没有再用过蛊毒秘药但是并不代表丢失了。
温迟春点头,“到时候我会有信号,你静待时机便好。”
安排好了一切,温迟春回到了山上。
大家都还在感伤,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自家观主,未曾想三日后就又见到了。
“你们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温迟春喜滋滋的回到山上,只见众人先是一惊然后表情一言难尽。
“见到我你们不高兴吗?”放下包袱,温迟春给祖师爷上了香。
延虚立马笑着,“怎么会,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谁知道小师妹要走三天还给他们一一道别如此这般的郑重,搞得大家都以为小师妹要下山云游个好几年,都联系不到的那种。
“雪柳出关了?”温迟春想起来她的元都观复兴大业,不知雪柳未雨绸缪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