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奔跑在密林中,他看起来只是想发泄吧,一脑股地只管横冲直撞。就在熠即将踏进一个水坑时,那一刻他脚下的土地瞬间被长满花草的小山坡取代。
小山坡上有一间小木屋,对此,熠好像很熟悉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冲进去了。在外面看木屋虽小,内里却别有洞天。一室一厅,客厅里放着很多架子,上面放着的多是草药一类。
客厅唯一的一张桌子,很大,上面摆着一堆花草,试管,杵臼,还有坩埚和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的。
熠看着面前的一堆,桌上的镜子反射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明明是同一张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脸上的伤好像又痛起来了。肝胆欲碎,熠把面前的一切扫落在地,自己却无力倒在桌面上,忍着一切。
“呦~这两天怎么回事啊,先是昨晚让我等了许久,又是今天提前来的,小麒麟你成心逗姐姐玩吗。”一白发黑瞳的‘少女’出现在熠面前,祂坐在桌子上捧起熠的脸面对自己,真个人很散漫:
“谁欺负你了。”祂的手指轻轻扫过熠泛红的眼眶,转而改为重重的摩擦:“我就喜欢你们漂亮孩子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多好看啊~”
“看你把我这儿弄的。”祂扔下手上的人,从桌上跳下去打量了一下周围,抬抬手的功夫那些东西就自己收拾好了。
“你面具被他们摘了,意料之中~”祂这个人闲不住,就在架子前乱翻,祂在架子上翻出一朵并蒂花,一黑一白交颈而生:“我有新戏看了,反正你的毒化解也不在一时,所以我出去玩了。”
“还有对于他们发现你丑陋的面貌这件事,你是选择接受呢,还是接受呢。”话音落下,祂人就不见了,临了还一句话回荡着:“别折磨自己当然还有我。”
这下又只剩熠一个人了,他也不做声,只是静静地蜷缩在桌子上,捂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当年的那柄匕首是打开他记忆的枢纽,他是想起了一切,但已经没有机会留给他了。
他的第二重噩梦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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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就这么一个小姑娘要杀了你们?”戴沐白看着面前这个弱柳扶风的少女,他都怕他一掌风闪过去,这女生就倒了。
“嗯嗯。”那个头头躲在戴沐白后面不敢去看那个女生,他也不能说他们犯贱堵住了人家女生的路,最后被揍的体无完肤。
最关键的是,那个女生一边揍他们还一边哭啊!末了又跟他们说对不起,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说自己要找人,问他们能不能帮忙找找,她那个武魂的尖尖都戳他们脖子上,这能不答应吗!
“姑娘,你要找人是吗。”宁巳上前去问,那个姑娘比小舞还要矮一个头,大家都是低着头看人的,当然除了弗云兮啊。(弗云兮:不会说话就要学会闭嘴。)
“叫我‘蓝因’就好。”蓝因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握紧玉杖:“请问是找到了吗。”蓝因的头发是月白色的,在阳光下显得她很耀眼,也很苍白。而且她整个人都藏在宽大的衣袍里,更显她的瘦削,很像一个小孩子。
蓝因点头的幅度,荡起的发丝让他们看清她右脸上的黑色,那是一个面具,发丝间若隐若现的是鹿角,和熠脸上的那个很像,好吧——就是同一个,蓝因脸上那个的裂开的接口和熠脸上的完美吻合。
“……小舞,小舞?”奥斯卡看着小舞一声不吭的就走到蓝因面前。
“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和你什么关系?”
“是我的哥哥,叫‘玉天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