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是什么?
沈轻尘见郁辞柔和下来的眉眼,面上一喜,知道她是心软了。沈轻尘牵着郁辞的手不放,声音带着愉悦,还是追着要她亲口承认,“忆儿,你不会再推开我了对不对?”
郁辞见她执着要一个答案,被她傻气的模样所触动,如她所愿轻轻点了点头。
沈轻尘扬唇,绽放一个大大的、阳光的笑容。
郁辞见她笑,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闪过一经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笑起来更美了,沈轻尘呆呆地看着她,唇瓣一动想说什么,忽的,神色一变,刚刚还红润的脸色霎时苍白。
牵姬落在体内悄然发作,如同千万只细小的虫子在她心脉间爬行、撕咬,每一分一秒都在加剧着她心脏的负担。沈轻尘只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然而,一股炽热的剧痛又自胸口蔓延开来,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几乎让她窒息。
郁辞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抓住她的胳膊扶住她,“沈轻尘,你怎么样?是牵姬落发作了是吗?”
沈轻尘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眶因为疼痛而泛红,一声声的喘息越来越困难,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以□□的疼痛来分散心中的煎熬。
她疼得说不出话,但不想郁辞担心,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
郁辞清冷的眉眼漫上担忧,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沈轻尘调动全身内力,强行用内力将那股钻心的疼压了下去,好半晌,痛苦之色稍缓。
……
教主有遗言,沈轻尘不得踏入幽冥,所以郁辞没打算将沈轻尘带上幽冥,沈轻尘看着不远处的郁辞,她正和红叶和白砚交代着什么,不过她们似是吵起来了。
白砚不赞同道:“郁辞,你现在是一教之主,怎么能单独和沈轻尘在一起?若她有坏心,幽冥就危险了!”
郁辞眉头一凛,神色隐隐不悦,红叶察觉到郁辞的怒火,扯了扯白砚的袖子,白砚甩开红叶的手,道:“别碰我,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要因为这些情情爱爱置幽冥于危险之地吗?”
“白砚”郁辞声音虽低,但带着丝丝冷意,令人后背生寒,“看来本座平日太惯着你了,你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再有下次,你就把手上的事都交给红叶,不必再出现在本座面前。”
白砚不可置信道:“是,你现在是教主,可我们一起长大,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竟然不顾我们多年情分?”
眼看郁辞眉头越来越冷,红叶看不下去了,她强硬地捂住白砚的嘴,冷声道:“白砚,闭嘴,教主,是白砚多事了,我会好好劝劝她的。”
郁辞深吸一口气,冷着眉头看着她们,她朝红叶摆了摆手,红叶拖着挣扎个不停的白砚走了。
红叶和白砚走后,郁辞朝沈轻尘走了过来,沈轻尘扬唇:“好了吗?”
“好了,我们去风月楼吧。”
沈轻尘不解:“风月楼?”
郁辞解释:“是,前段时间风飘絮去了趟西域,带回来一个蛊术师,她会下噬情蛊,但未曾试过解此蛊,我想,还是让她看看吧。”
沈轻尘了然,应:“好,听你的。”
两人欲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声喘着气的“沈少侠”。
她们回头望去,是青烟。
青烟听闻沈轻尘来了,连忙赶了过来,那日沈轻尘和郁辞救了青烟后,青烟无处可去,被郁辞安排白砚将她带回了幽冥,她就再没有见过沈轻尘,只听他们说起过。
待青烟跑近,朝郁辞行了个礼:“见过教主,教主圣安。”
郁辞道:“青烟,你不算魔教之人,不必对本座行礼。”
青烟用力点了点头。
沈轻尘惊讶:“青烟?你怎么在这里?”
“三年前我就被带到这里了,是幽冥收留了我。”
青烟过来不过是再想见一眼恩人,知道她们马上要离开,青烟也没多耽误,识趣地和她们道别。
青烟走后,沈轻尘终于反应过来,惊道:“忆儿,当初你说的给青烟找一个去处,就是幽冥?”
郁辞挑眉:“是又如何,青烟现在不是好好的么?难不成沈少侠还是看不起我幽冥?”
沈轻尘故作害怕,语气含笑道:“不敢不敢,教主就在我眼前,我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