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派出所警察来要铐玉嫂子走,你那个拒绝的方案是受帮玉嫂子的那帮人委托吗?”张叔叔讲这个话的声音好轻,好象是生怕表错了意思一样。
“这话也就是您问,您又没有生活在平安巷的那个圈子里。说给您听也无妨。这个方案是我娘和三姑早就要我设定的,从平安巷出现玉嫂子偷人这一说起,她们就跟我讲万一派出所来抓人如何搞?”
“那就是讲居委会治保主任和你母亲这些巷子里的婆婆姥姥都一致认为,玉嫂子根本就没偷人。”
“她一清早就要到四海春茶馆跑堂,新老茶客迎来送往,嘻笑调侃络依不绝。两点多钟下班,累得一付骨架子要散的样子。进屋就是男人一身的屎尿,还有四张张开好大的嘴巴要吃。倘若她有外心,还守着这个看不到出头之日的破家干什么?”
“早几天邹家老二带几个人闯进了四海春大堂,看那架式就是来找麻烦的,对象就是玉嫂子。一些个不想沾边的纷纷起身走人,我们那桌也是如此,只因个别人上五号没回来等了一下,汪户籍一身警服就站到邹老二的桌边,并开始了不客气的问话。不一会马老板下来了,你师兄也到了。一个个如临大敌。”
张叔叔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而且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紧张神色。因为自己对那天的情况不了解,如是干脆来个不吱声,随他去讲。
坐在自己房里一直没出来的张开心到底憋不住了,好不容易约过朋友回家,事先也预告了是同班同学丛小让。他们也都同意了的,可是人家一到,就缠着人家喋喋不休的啰嗦,烦不烦。这会子没听见小让应答了,便开门出来说“小让,完了吧,咱们出去走走。”
儿子这是在抗议啦,做父亲的也设办法,如果硬不同意还想扯上几句的话,说不定会跌脸的。
“去吧,你跟小让一起,我跟你爸是很放心的。”开心的妈妈见儿子讲出了带气的话,赶快出来打圆场。
“小让,记得常来玩,我们家非常欢迎你。”临送出门口,开心他爸还热情的嘱咐了一句。
“你们家非常好,我很喜欢。父亲一付精明能干的样子,母亲显得贤淑温柔,简之完美无缺。”一出张家门,小让就忍不住赞美起来。
“是吗,形容得这么好,非常感谢。”开心被小让的赞美笑得合不拢嘴。看来小让是心胸很宽阔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父亲那一顿子啰七八嗦生闷气。诚心交朋友就是要选择这样的人。
“知道吗?刚刚开学不久,我爸就在偶然间查到一个与我们张家有着百年血案的仇家。而且其中与我们兄妹年龄相仿的后代,就生话在我们周围。为避祸,父亲要求我们兄妹回老家读书,三个妹妹走了,我留了下来。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是那些人,久而久之总会有明白的那一天。我们张家与他们的血案,始于天京城破那天,他们兄弟四人号称湘军吉字营天字一号杀手,当日城破那屠戮我们张家银号四十余口。除枪劫了所有金银,还掳走了张家三个最漂亮的三个女人。战事息后,张家一族倾全力查找,在这边湘军发迹的一个小镇上,发现了我们张家的族徽。这肯定是那被掳过来的女人留下来。张家族人选精壮男丁,星夜兼程赶来,杀尽了这里排行老大老三两家男女百余口。剩下老二老四家,不知去向何方。现在仇家老二老四出来了,我们张家这边的男丁留在国内的只有六个,年青的只我一人。身在欧洲那些高度文明发达地区的张家后人,己不屑介入这种无穷的血腥杀戮。目前情况是;我们空有一腔恨,奈何不了人家。这一是男丁不如人,二是现在的法律虽然治不了百年前的罪恶,但对现行犯罪却是毫不留情。”张开心讲出来的这些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是个味。
“既然如此,那你干脆回老家去避祸好得多。免得你父母亲日夜为你提心吊胆的。”小让是就他的话顺着意的尽量开导他。
“如果没遇到你,我会听父母亲的。”这种话听起来,象个未成年的小孩在讲梦话一样。但他个人脸上此时的神情却格外的认真。
“这又怎么与我联系上的呢?”小让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你在第一天点名的课堂上,因为眼晴老师奚落了潘桃花几个女同学。轮到你提问的时候,就问了蒋眼睛一句,他是不是可以随意决定自己的生日?这件事回来我就学给父亲所,他听了连声叫好。并嘱附好好你结交,相伴着一起长大。”
“这与要你回老家避祸有什么关联吗?”
“不单有,而且关系还大着呢!”开心讲起来劲了,左手搭上小让的肩膀,右手就不断的比划起来“四海春打大架,三个警察带传票拿手铐来抓偷人的堂客玉嫂子。结果楞被一个极其聪朋小同学摆平,人抓不得,只能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现在我的那个同学就是他,你说我有了这样出色的少年伴,你说我舍弃他稀里糊涂就同意回老家去,是不是有点傻,如是便有了今天你和我父母见面的事。”
“开心,谢谢你对我的认可,我会尽力的。”这一刻小让感到了开心的真诚与坦率,因而结下这个以后会对他助力无穷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