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进往学校去的那条路,远远就看见五号院的大门是大敞开的架式。舅舅问杏儿,“这是不是意味着咱们要见的客人己经到了?”
“伯伯的习惯是领导和老战友来访,都是早早的敞开大门来接。”
舅舅这台旧吉普没开进五号院去,杏儿和小让一起先去了杏儿的家。估计他们老战友的话应该都差不多了,小让这才一个人进小阳楼里面去。
“小让啦,佟队长把这批人犯抓齐了,急着回去审訉落实,就委托我来跟你说一声,
谢谢你的绵囊妙计,这回付队长转正是十拿十稳的事了。”
“祝贺佟队长,我那不是什么锦囊妙计,只不过是我们了解本地这些地痞流氓的习性,把这些转告了佟队长,他又运用得法而已。”
杏儿伯伯非常欣尝小让的这几句话,一是不居功,二是给足老战友的面子,当然最令他欣慰的是,儿子大龙的冤得以申,仇得以报了。
这时阿姨从楼上下来,让伯伯和小让上去接电话,说是二虎要和他们说话。
趁楼下无人的这一空挡,佟监狱长神秘地问舅舅赵宇雄,“老赵,你知道丛小让这小子的来历吗?”
“什么来历?”赵宇雄一下被他问懵了。小让在他眼里不过是德厚侄的师弟,福厚的同学而己。如今这个佟教导员这么一问,还真有点稀奇了。
“看来你是不知道,你来咱们部队的时间晚了一点。但是有一个传闻你应该是听说了的,咱们领导仅凭一张字条,几句话就收获国军一个加强团的全套美式装备的事。”
“这个我一进部队就听说了,全师上下传得神乎其神的,能不知道吗?”
“这小子……”佟监狱长这才说三个字,领导说话下楼的声音传来。他立刻闭了嘴,还不忘在他耳边细声叮嘱了一句,“千万别去打听,这小子都进五号院了,故事让领导自己说。”
赵宇雄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他今天来的重点不是来听他讲故事,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找他谈。
五号院礼拜六的晚攴多了佟监狱长和赵宇雄。此时小让和杏几就在旁侍候着。等阿姨一放碗筷上楼去。杏儿她大大也示意他们俩走,一是他们几个老战友,要谈点他们之间的事,二是杏儿要去平安巷看她娘。
“吃饭之前阿姨叫上楼去接了二哥的电话。”出五号院的大门,小让就把上楼去听二哥电话的事告诉了杏儿。
“这都没什么,你帮段家抓到了元凶,他们三个说句把感谢的话,很正常的。只不过我倒是注意到了,佟监狱长在段家对你的态度,和在监狱办公室时见你的态度大不相同。”杏儿把饭桌上她看到的情况讲了一句。
“嗯,你这一讲好象有点不同。我给伯伯,大大和舅舅斟酒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只是侧身让一下。而佟监狱长却是让坐起身还要道一句谢谢。”
“那平安巷这边呢?”杏儿和她哥边走边聊。
“首先是居委会来讲,少了一个祸蔸子。对邹家却是灭顶之灾。对我师父来说是件喜事,小徒弟设计的事,大徒弟给完成了,也就意味他能获得立功减刑的机会。他能放心师兄会在他百年归天之前来捧灵送他。这是自打师兄被抓,他就一直放在口里唸叨的事。”
“大徒弟送不了,你这个小徒弟送未必就要不得?”杏儿忍不住也嘀咕了这么一句。
“搞他不清是什么老套路,师兄是义子也是徒弟。我呢,仅仅在口里喊一下,是可以的。但要正式摆起香案,行拜师入门礼仪,他却不干。”
平安巷的夜晚,杏儿在堂屋里陪她娘说话,个把礼拜没见,两娘女似乎有讲不完的话一样。
隔壁瞎子王屋里,小让跟师付讲了,出卖师兄的人就是邹家老二,这次人已被抓,而且血案在身
“他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我关心的是你师兄能减多少年的刑期。”
“这我决定不了,也无法可想。但会尽量去打听,不过既然有立功减刑这一说,就应该会有与之相适应的具体条文,等搞清楚这一切,再去游说师兄他舅舅吧!”
小让讲完这些,瞎子王沉默了一小会后,又对他提出了一个问题;“马上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你问一下他舅舅有什么安排?”
“好,问过后再来造诉您。”
从师父屋里出来,小让心里明白,他是挂念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