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的,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从没看见他端过酒杯。”
“好崽都是别个屋里人,老子屋里那个化生子烟酒槟榔茶那样都不缺。尤其是漂亮妹子,嫌少不怕多。”
“以前来来往往的那些漂亮妹子不算,现在这个漂亮妹子是正式扯了结婚证,办了喜酒的,总不得……”何之友想试探看问一句看看,那晓得话没讲完,就被他打断“妹子进屋年把子差不多了,肚子里连没看见动静,只怕又会散棚。”朱大汉谈这样的事语调轻巧得很。何,赵二人与他同事多年,晓得
他秉性如此,尽量跟他在东扯一句,西搭一句,不挨正题的边。
三个人扯了几句无关痛养的白屁话,酒却没少干杯。他们两个要就是这样把他搞醉,那就好。自己就完全省得开口讲话了。那晓得这个好主意才冒头,朱大汉的嘴巴把那两个人一摔开,直接就对他开口了“今天喊他们两个来作陪,就是想和你小丛老板谈一下合作事宜看看。”
到底是在镇上当过儿天一把手的,白屁信口可以乱吹,转口又能直达正题。
“您先讲您的方案。”小让开始沉着应战了。
“我也谈不上有什么方案,就是看见你这里做得好,想把点我自己贷款生产的同样的货委托你一起销一下看。利润对半分。”
“我这里是集团公司的驻城办,章程中明文规定,只能是本集团公司的产品销售窗口。就是换着您来当我的老板,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您也会把我就地免职的。”
“嘿嘿”蛮有味的一个老头,居然还晓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领导原来在位的时候,也最恨这种做缺德事的人。”何,赵二人不失时机的补了一句。
“那就是这样的,如果有人上门来问我们的特色产品,又或者你的业务员有这种信息……”
“老板,你们几个人刚到对门去不久,那个早上打电话的人就来了。我告诉他,你在对面陪客,他也跟过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等下看他出了天天渔港就叫我。”
“好的。”这一下红玉算是明白了老板的用心。待客用心与热情。
不一会,红玉看见那个人从天天渔港出来了,便赶紧起身去喊老板。
“欢迎,杜老板。”丛小让在自己公司门口向来人伸出了手。
“谢谢丛老板,有心了。”伸过来的手虽然如同他本人显得干瘦,但是有力。
“虽然今天才见面,你应该是早儿天就来了。开心专门等了几天才走的,我出门迎一步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长话短说,之前跟你们开心经理合作得蛮愉快,但是最近却痛快不起来了。”
“是开心这里配合出问题了,还是……”
“与开心无关,与你们公司也无关,与产品有关。”
“哦,请讲仔细一点。”小让似乎意识到与刚才那场酒席有关。
“现在市场上有一批量超薄型材非充压一次成型。而是经剪裁点焊拼接而成的同类产品,且末经脱脂磷化处理,油漆就是普通不过的喷漆,更不是电泳烤漆。”
“它们的优点是便宜,以次充好可以多赚钱,你为什么不跟进呢。”小让口里是调侃,心里却是想试他深浅。
“我仓库里压的都是你的正品货。再一个我是本地人,祖宗十三代的坟,就在大屋后面的山上,这些跑运输的,在矿山拖矿大部分是亲戚六眷,生意之所以做得比旁人傲那么一筹,就是众位亲朋戚友抬举的。我若胆敢搞假货,他们会上门来指着你鼻子骂翻我祖宗十三代!”
“那些搞假货的都是外来经营户?”小让感觉找到下手的要点了,便笑着问他。
“都已经被闹上门来的打跑好几家了,剩下这两家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个个。我当初要是跟他们一起混,只怕比他们更掺。”
“那为什么?开心讲你在那里还混得蛮好。”
“就是混得算好,讲大话拍胸脯显气魄的事也做得不少。假货要一做不就是自己找抽!”他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你现在打算如何做?”这个话就问到关键上来了。
“找脓头子,想办法切掉它。”杜老板讲得信心十足的样子。
“大凡这些有能力做假,又做出了一定规模的,没得一个是好惹的。”
“这倒是句实话,我也曾想过这一点,开心讲,这方面你是高手,所以专来拜师。”话音一落,他就起身打拱手作揖,准备真的拜下去。
“莫开玩笑,莫开玩笑。”小让一把拦住他,轻轻的耳语了一下;象这样的人家依仗权势财力,必然会应运而.生一个“报应崽!”
“报应崽?”杜国涛口里把这三个字放在口里反复咀嚼了一番之后,如同醒过神来一般毫不掩饰的对小
让讲;“懂啦,”还真的是一点就透,是个聪明人。“老子今后就专咬这块“烂布筋。”,再说这样的蠢家伙也好对付,只要你准备了好酒,豪赌,烂女人。没得一个不把屋里搞得倾家荡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