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作势扑上去,就被违命拦住了。
“如果你只是因为一些水和他争吵起来,我们两个未必能打过他这个壮汉,但是......”违命附在莫钦耳边道。
疤头喝空了水囊,把水囊揣在腰间转身抬脚要走,一双手抱住他的大腿。
“父老乡亲们,这个疤头抢走了我的十块爻石,如果谁能打他一顿要回我的爻石,我就将一半的爻石送给那个好心人。”
这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修士们的视线都聚集在这里。
疤头看到有几个人摩拳擦掌而来,知道了自己恐怕中了莫钦的计谋。
他知道自己的血肉之躯抵不过那些拳头,他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这时候立马将水囊从腰间解下丢给违命,道:“各位义士,方才是误会,俺只不过拿了他的水囊而已,他方才是夸大其词,大家看,他这样子,像是有十块爻石的吗?”
违命将水囊拿牢,用手拉起跪在地上的莫钦。
那些修行人知道疤头所言属实,毕竟住不起客栈的乞儿有十块爻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疤头看到散去的人群,要去找那两个滑头,但眼前已阒无一人。
“算你们跑得快!”疤头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莫钦两只眼睛盯着违命,佩服的神情怎么也掩不住。
“捡到你算是捡到宝了,虽然没能保住我的水,但是好歹保住了我的水囊,就凭你这个聪明劲,和你做兄弟真不亏。”
违命任他在耳边聒噪,等到疤头的人影彻底消失,他才扯开头上的鸡笼,从深巷里出来。
莫钦好奇违命以前的生活,像这样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何以沦落到掉入臭水沟的结局。
“你真的好奇?”违命道。
莫钦做出洗耳恭听状。
违命才说道:“我是一个富家的少爷,因为被奸人所害,所以沦落到此处。”
莫钦噗笑出声:“那你不是要有家财万贯要继承,哈哈哈哈。”
莫钦捧腹大笑,眼泪都飙出来了。
“你还挺风趣幽默的......”莫钦抬头看着违命道,见到违命坚定到不像开玩笑的表情,他才止住笑意。
他恢复一本正经,安慰违命道:“确实惨不忍闻,但是最富也富不过当今空列域域主吧,本来域主之位是父死子继,奈何因为域主儿子失踪,所以兄终弟及了,你说,你有惨过域主儿子吗?”
莫钦本是好意,在他浅薄的观念里,认为安慰一个人,就是用更惨的经历衬托出这个人的幸运。
他看着违命越发严肃到悲怆的神情,哑口无声。
半天,他摊开双手干巴巴道:“你不会就是域主儿子沈诠之吧?我以为你和他正好同名呢。”
违命闭目,点头,一颗滚烫的热泪从眼尾落下。
那颗泪恰巧落到莫钦摊开的手心,这颗泪不仅灼烧着违命的心,同时也在莫钦的心里落下一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