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以往的经验,一般只有一半是她真的会出手的。
脏兮兮的男孩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怪异:“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身旁是消瘦至极,整条手臂上布满针孔的女人。
消失的爸,吸毒的妈,破碎的家庭瘦小的他,这种事情在哥谭的贫民区比比皆是。
一旁装备上阿倪希同款面具和斗篷的杰森“啧”了一声。
当然,这件备用斗篷并不是法器,只有普通的防护效果而已。
没想到跟着阿倪希出来见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这种情况,杰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阿倪希已经习惯了,她语气平静的陈述了一个事实:“你付不起我的诊费,而我不做慈善。”
可怜的男孩露出一个要哭的表情,他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把我的一只手,或者一只眼睛,一个肾给你,我听说你需要这个来炼药。”
炼什么药?杰森可是知道阿倪希治病从不用药,她唯一做过的药就是喂给自己治脑子的。
杰森将惊恐的目光投向阿倪希。
35.
才没有!这是污蔑,是卑劣的谣言!
阿倪希很想大声反驳以示清白,但戴上怪医的面具她需要维持格调。
于是她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用低了两个度的生硬声音说:“我不需要你的器官。”
怪医从斗篷下拿出一张羊皮卷轴展开扫了一眼,说:“我可以接受你用对一个重要之人的三段带着深刻情感的记忆,或是三滴在不同时刻流下的真诚眼泪作为报酬。”
男孩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虚弱昏迷的母亲,两个听起来都很怪异的选项在他脑中旋转。
第二个不可能,且不说他根本不明白那个所谓的真诚是什么定义,流不流得出来,来不来得及救母亲都是不确定的。
所以他没得选。
“我选第一个,但是”男孩连忙补充:“我可以自己选的对谁的记忆吗?”
“可以”阿倪希微微颔首:“但一定要是重要之人。”
男孩几乎毫不犹豫:“我选对我父亲的。”
怪医沉默片刻,似乎是在评估着什么,在男孩紧张的神色中,她答应了这个交易。
“可以”
36.
杰森拿着一个状着灰雾状物体的小玻璃瓶放在眼前观察:“这就是带着浓烈情感的记忆?”
阿倪希点点头:“是的,带着痛苦与怨恨的记忆。”
杰森将瓶子还给她:“我猜出来了,那你拿到过正面的记忆吗?”
像这样负面的记忆中哥谭并不罕见,虽然不清楚阿倪希的评判标准,但在杰森看来,那些阳光的,积极的情感与记忆才更有价值。
“当然”阿倪希看向他,笑道:“都做成药给你吃啦。”
杰森微微睁大眼,觉得惊讶,但又似乎,好像没那么意外。
阿倪希继续说:“我本来以为还要收集上好一段时间呢,这种材料挺稀有的,没想到你自己就好啦。”
杰森摸摸自己的肚子:“那我可真是吃下去了很珍贵的东西了。”
“杰森你对我来说更珍贵”阿倪希拍拍他的肩膀,说:“与我做交换的人们自愿用一段美好的记忆交换自己或是亲朋的健康,而我也愿意用这些一切来交换一个健康的杰森。”
一只被直球暴击的小鸟悄悄撇开脑袋,将泛红的耳朵藏在帽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