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之心里有些纳闷,她为何如此想我去她宫里。然这丝怀疑惑,却在瞧着她真诚的笑容后,消散了。
她们一路,有一句,没一句说着闲话的,不过片刻进来她蕙兰宫,她直接带媛之进了后院,在哪果真见到一片药园。
媛之细细瞧,乃是白术,桔梗,柴胡。难不成她想学药理?奇道:“娘娘何必费这心思,现成的药太医院甚多。”
她笑道:“本宫,自由本宫的道理。你瞧瞧,这好些都已死了,能活下来的不到六成。本宫见了是心疼的很。”
媛之微笑道:“这样寒冷的天气,能活六成已不错了。”
她伤感道:“你不理解本宫的心,就是失去一颗,我都心疼的很。别说失去了四成。它们皆是我亲手种的,你能教教,本宫如何伺养它们吗?”
媛之闷道:“娘娘,臣妾虽懂药性,却并未种养过药草,所以无法帮到你。倘若你想了解其药性,臣妾到可一言。别的,臣妾无能为力。”
她盯着我,悠悠道:“是么?祁才人,本宫一直想感谢你。想必你已知道,我是因为你绣的纱巾,而得皇上另眼相待。因此~!”
见她如此真诚,媛之倒是没了任何戒心,然她眼里那几分阴霾的目光,总使得不自在。
她话未说完,媛之忙谦卑道:“娘娘想差了,那纱巾并非出自臣妾之手。臣妾从小不会刺绣,至于绣这条纱巾的女子,她人在宫外。”
话落,只见她眼里闪着明亮的光,眉开眼笑道:“果真?”
看来她对自己的心结在此,媛之真诚道:“自然,我何苦来骗你。你倘若能带上我出宫,我指不定能找到她也未可知。”
她温和道:“既这样,赢妹妹咱们屋里奉茶。这屋外虽阳光好,风却有些寒。这会子也渴了不是。”
说话间,她挽着媛之的手,走出来后院,往大厅而去。
媛之不大习惯,抽出手,福身作礼笑道:“娘娘先行,臣妾随后。”
说话间,她们已入正厅,坐在桌前,奴婢们已捧茶上果。程灵枢和颜悦色道:“妹妹请用茶,此乃‘仙涂丫’一两黄金得一两茶。尝尝。”
她不说则已,一说媛之真闻得那淡雅的茶香萦绕鼻尖。忙端起茶啜了一口,甘甜可口,使人回味无穷。
道:“果真是好茶。”
她欢快道:“喜欢,回去时带些。你说的那女子,手是真巧。倘若将来真的机会出宫,本宫必定带着你去寻她。”
媛之回笑道:“咱们一言为定。”
她闲闲道:“妹妹最近天天在御花园转悠,是想遇见皇上吗?本宫记得皇上说过,赢姓女子出现在他面前,便会将其打入冷宫。皇上并不知,他后宫有赢姓女子。否则你那里还活的这样好。我知你有太后护着,然皇上不知便罢。倘若知道了,妹妹的命运只会更悲惨不说,太后与皇上也会母子失和的罢。”
媛之心一沉,干笑道:“是么。臣妾那里是想遇见皇上,分明是无聊想晒太阳,瞎转悠。娘娘多心了。”
她微笑道:“其实本宫也知,皇上如此厌恶赢姓女子。皆因十七王爷原定的王妃姓赢,却突然反了悔。为此,皇上对十七王爷说,决不碰赢姓女子。妹妹莫非不知?”
媛之心沉到了谷底,这段时日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闷闷的摇了摇头,叹道:“倘若我知,怎会进了这后宫。若娘娘将来有机会,带臣妾离开这皇宫,臣妾必然不愿再回来。”
她满面压制不住的喜悦,微笑道:“本宫会寻这样的机会,妹妹耐心等着就是了。也正好,把那绣纱巾的女子找出来。”
媛之淡淡道:“既这样,臣妾等着娘娘,那臣妾就先告辞了。”
“本宫送送你。”
媛之福身止住她,道:“娘娘妾留步,妾身自己走就好。”
“路上小心。”
媛之带着桃子,转身走出来她繁华的宫殿。一路走过,入眼的是高耸的红墙,青石路。阵阵微风吹起我的衣角,感到丝丝寒意。此时,她置身于这广阔的后宫,一栋栋宫殿,青石小径,显得那样孤单渺小。
媛之抬头,看到天上太阳,清冷的阳光洒落在自己身上,好似在告诉自己,有纱巾又能怎样?你没有希望,半分都没有。
然这时,她又记起来皇上对小九的那份好,倘若他知道赢环是小九。或许,事情是另外一个局面。她告诉自己,慢慢等,等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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