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境永久的黑暗和临日境永远的白昼让世人为之疑惑，但从未有人愿意去探究为何会有如此奇异的现象。

姬瑶走在空月境黑暗街巷的时候，竟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一转头就能看到探头探脑的灵子，又或者看到飞檐走壁的灵子。

“这里很像一个地方？”

这是姬瑶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她只是感觉这里和极暗之地很像，只是像，但是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这里是人间，而不是死气沉沉的幻境。

“小心点。”

后面的巡逻队从岔路拐近主路，马上就要撞到他们，季势钦把姬瑶拉到一旁让出路来。

“这空月境奇怪的跟有病一样。”

姬瑶看着远去的巡逻人，总觉得很是熟悉，但还是没有三很想，只觉得空月境冷冰冰的，连人的穿着打扮都是冷清到极致，一点彩色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空月境整日都有丧葬。

“空月境一向敬天敬月敬鬼神，所以他们习惯冷清的装束，小时候偷跑出来过，他们的吃食夜非常单调，难吃的要死。”

季势钦拉着姬瑶拐进了一间茶楼，此时的他们与空月境人看上去没有任何差别，因此并不突出。

茶楼不仅可以喝茶还能听书，这是坊间收集消息的最好地方。

“.......相传我们空月境建立非常困难的，首位女祭祀用自己的生命建立的，建立之后她便消失了，后世法师不断占星才得出，我们的女祭祀会以不同身份重新降临空月境，可是等了这么多年都那位女祭司都不曾出现.......”

季势钦和姬瑶刚走进便听到这一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老头你可别瞎说，我们空月境怎么可能是个女人建立的呢？”

茶楼看客有些不爽直接大对着台上大声吼道。

姬瑶摇了摇头，这个世间不管走到哪里还是如此一样，好似只有地方变了，人的变化也只是换了一张面皮而已，变了一张皮在不同的地方做着相同的事，可能人的本性就是看不惯别人和看不惯自己。

“你摇头做什么？”

“没什么，茶好喝。”姬瑶对季势钦一向敷衍，也不想和他解释太多。

“你怎么能说我是胡说呢？空月境的永夜就是为女祭司降临所设下的，这是无人能够打破的......”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也开始起哄。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快揍他，揍他。”

“我们空月境何时需要女人坐镇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

说着一群人便走向台上动起拳脚，很快那说书的老头被打倒在地，一群人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打着闹着，拳头挥的越来越重。

姬瑶刚想上前帮忙，却被季势钦拦住，他对着姬瑶摇着头说：“你先看着。”

“怎么？看人挨打很好？”

姬瑶知道人在外面不可随意多管闲事，可这也太欺负人了，说吧说说就行了，还真欺负人欺负到如此地步，要是是个年轻力壮的人，他们还敢这样吗？就因为是个老人才敢用尽全力去欺负。

“你先喝茶看着。”

季势钦此时到一反常态，要是放在以前他定是要插手管一管的。

“他都快被打死了？你还坐得住？”

姬瑶有些不满，又被季势钦拉的紧紧的无法动弹。

“你再等等。”

姬瑶看他不动声色的样子，想是他一定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淡定，于是耐下性子坐着等，希望能够所转机。

他们打了一会，果然没了声音，那老人家也没了声音。

“奇怪这么轻易就给咱们打死了？”其中一个人嘟囔着。

“真死了，真死了，连人都没了。”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说书的被打死了。”

所有人都怕惹上事，呼啦一声所有人都跑了，那些零星没动手的人，看此情景生怕惹祸上身，便也跑的干干净净。

茶楼老板抬了抬眼皮只是看上一眼，便不再理会，认真地打着手里的算盘，只要茶水钱不少他不多管闲事。

“你们不走吗？”茶水老板看着眼前不动弹的两个人提醒了一下。

“我们再等等。”

茶水老板便不再管他们，自顾自地算起账。

“让你帮忙你不帮，那老人家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姬瑶终于甩开季势钦的手，跑到抬上去，找了半天都没看到打死的人在哪儿，这也不可能瞬间消失了吧。

就在姬瑶后退两步的时候，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那东西喘了两口气又往后缩了缩身体。

姬瑶眼疾手快马上捡起那只歪歪扭扭的树枝，小小地使了个咒法，那说书的小老头马上又出来了。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小老头刚想跪下，姬瑶便扶起他：“老人家不必多礼，你身受重伤，还是要多养养。”说完便把钱财和伤药膏递到他的手上。

“谢谢女侠，谢谢了。”

此时季势钦坐了个请的收拾，老人家马上明白，只有这个人才真正看懂了自己的表演，于是马上换了个神色，转身跳到吃茶的桌前，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姬瑶觉得自己被骗了，这哪有老人的样子，刚才明明就是装的，还有季势钦那个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自己，于是冷着脸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