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还未从上次汲取教训，仍如小兽般急切地舔咬啃噬，湿漉漉的舌齿厮磨唇瓣，毫不知章法，偏又不肯放弃要挤进她齿间。

“嘶——”唇上忽而一痛，溢出点血腥味，许诺吃劲，锤手想要推开人，可此人劲大，胸膛更是自动寻路般贴合过来，如铁板一块，气息纠杂难舍难分，推搡不开。

许诺不惯着他。

“啪！”

黑暗中，脆生生的一巴掌，打得青年别过头去，片刻怔愣。

许诺得以抽离喘息，拇指擦过唇，略带愠色道：“你是狗吗？咬这么重？”

他不知疼，倏尔靠近，急切地勾腰，眼瞳漫出一点幽微绿光，低喘着想要继续。

许诺指用力抵在他唇上，摇头道：“不许动，再动......就不亲了。”

他迫切地不动。

“低头，”她指示，“靠到我面前，但不准亲。”

卫言垂头，与她贴得极近极近，眼瞳中的绿光暗淡，显得有些委屈。

“嘴唇呢，更近一点。”

他的唇缓缓凑近，近得呼吸交缠，暧昧旖旎，热气拂动彼此脸颊。

许诺掐住他下颌，再次拉近，将抵在他唇间的指放了下去。

唇与唇相触，心跳如擂鼓，她深吸气，启唇，如教学般勾勒舔吻他唇瓣。

这几乎立即激起了青年的一声闷哼，他手撑在她耳侧，身形全然压迫过来，将她抵在冰柱上，紧紧不放。

身下传来突兀异样，许诺没有理会，兀自掐住他脸颊，温柔地吻。小舌扫过唇瓣，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舔舐、摩挲，带着轻轻的安抚，再挤进他大张的齿间，与他的舌交缠戏弄。

她渐入佳境，而青年也学得很快，几乎教一遍便学以致用、举一反三，渐渐反过来将她吻得岔不过气。

“唔......登登。”等等。

她用力推，这人却仿佛食髓知味，不肯撤离，头一后仰，他的唇便循着踪迹追来，大手托起后脑，桎梏着不让动弹。

“饭......开！”

“卫...唔...言！”

这声名字似乎唤起他片刻理智，抵咬的唇稍松些许，在空隙中喘息几声后，又堵了过去。

“你！唔！”

许诺连话都说不出了。

“..........”

不知吻了多久，纯粹的黑暗里时间仿佛停止流逝，直至少女被吻得腿发软站不住，将将要从冰柱上滑落，青年才匆忙托住她身体，犹豫着抽离。

他们都在急促呼吸，距离仍靠得极近。

许诺就着他的手站稳，头有些发晕。

还好，这家伙看似凶猛，其实乖觉得很，叫亲便亲，叫不动便不动，手脚也没有乱摸。就以评价一位吻伴而言，进步神速。

而在她未察觉的头顶，卫言一双墨瞳已浑然幽绿，瞳孔紧缩竖立，散发出危险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