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在旁边听的脑袋嗡嗡响,特别是什么吃香,什么招惹男人喜欢,什么什么的,听得他浑身难受。
易清越说:“花妈妈也知道,我家小妹不在中原长大,对这中原女性的礼节知道的比较少,更不要说这惊鸿楼里的规矩,还是得花妈妈提点一下。”
花妈妈说:“那是自然,小水水你帮了妈妈我这么多,帮你教教礼仪而已,都是小事。”
又问易清越说:“小水水,这位小妹该怎么称呼啊?”
易清越咳了声,似是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陈舟抢先一步说:“我叫陈……”
易清越大喊:“对,他叫粥粥,好可爱的名字啊!”
陈舟:“?”
他以前总觉得易清越女装是被逼无奈,是被任务压迫,是因为帮助他,是为了他的野心,可如今看来,这人明明乐在其中。
好想一拳头把人打飞,但是忍住,忍住。
陈舟尬笑一声,说:“是呢,我叫粥粥。”
花妈妈笑着说:“好名字啊,可爱又不俗气,真是个好姑娘。”
易清越和花妈妈两人其乐融融一片,好像他挺多余的,根本没人在乎他是不是真的想叫粥粥。
花妈妈说笑打趣勾够了,才正色起来,对陈舟说:“我知道你们俩要做事才来我们惊鸿楼,这舞女歌姬的规矩啊,着实有点多,粥粥你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学的都到位,也更没时间让人一个个手把手来教你。”
陈舟见花妈妈同他谈正事,精力集中了起来,专心听花妈妈讲话。
“所以我打算让人给你演示一遍,再给你讲其中细节,至于你能听多少,记多少,又能做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不过。”花妈妈捂着嘴笑,“听小水水说,你一直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既是那么聪明的小水水都夸,我相信你是个特别优秀的孩子。”
被夸了,陈舟想,但夸的角度很奇怪,让人不太能高兴的起来。
一段时间的教学过后,陈舟穿着纱衣从楼上下来。
易清越正在往嘴巴里塞糕点,如今塞得像是只小仓鼠,说话糊糊的,问他:“邹邹,泥雪的肿摸亚辣!”
陈舟吃了块糕点,甜的发腻,不过他家小少爷应该爱吃这么甜的。
想到这里突然愣住,他居然吃个糕点都能联想到颜韶,他还真是……
完了,越和傻子易清越相处就越想少爷怎么办!
他突然想到不久前,他与少爷初定关系的那天早晨,颜韶抱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尖亲他的嘴巴,他又惊讶又欣喜,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他记得小方幽幽来了句:“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啊。”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无奈少爷不在他身旁。
他其实每天都会回一趟颜府,生怕他家少爷回家发现他这个管事没有在好好看家,可惜少爷并没有回来。
这次出门真的好久。
他又想到出门前颜韶那句欲言又止的话,他在嘴巴里轻轻咬着字句:“若是……若是什么?”
“啊?什么若是,你和我说话了?”易清越嚼吧嚼吧,把一盘糕点吞吃入腹。
陈舟表情淡淡的,刚刚还在幻想中与少爷这样那样的他被易清越拉回现实的感觉并不好,他说:“没和你说话。”
易清越说:“喂,刚刚我和你说这么久,你一句话不回我,你听到了吗?”
陈舟说:“走神了,没听到。”
易清越握拳,易清越隐忍,易清越忍不了了,小拳拳疯狂捶打陈舟:“你再这样子我就要写信告诉掌门,让他给你师父打小报告了!”
“为什么不直接写给师父?”
易清越有理有据,说:“因为你师父溺爱你,我的话他老人家纯当放屁听的。”
陈舟想起自家师父,露出个笑容,溺爱么,也算是吧。
“我已经基本学会了礼仪,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你说的完美无缺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易清越看他回神,来了精神,拍着胸脯说:“我的计划肯定比小陈舟你的计划好上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