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口中的睡觉,是哪种睡觉?”
陈舟把油灯放在了旁边的桌上,俯下身吻颜韶的唇瓣。
只需要轻轻一推,以他家少爷的小身板,就可以被推倒在枕头上。
他第一次以这种角度看自家少爷,看他黑色长发散得满枕头都是,好看的动人心魂。
颜韶也是,第一次被人压在身下,陈舟的压迫感很足,就从这点来说,颜韶都不信他只是个普通管事,能在他面前不露怯的人并不多。
颜韶感到自己的领口伸进一只游移的大手,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心跳得像擂鼓。
陈舟的吻从额头,到高挺的鼻梁,到形状好看的嘴巴,到细长白皙又脆弱的脖颈,在那隐隐露着青色血管的地方,轻柔落下一吻。
颜韶喘了出来。
因为陈舟一吻结束,居然是伸出舌头舔了舔。
颜韶一只手放在陈舟的头上,像是在想要推开他,眼神却迷离起来。
他爱这个人,他想要与他融为一体。
于是他的推拒变得越来越柔弱,身体更加全面的打开着,任由身上的人动作。
里衣被脱去大半,陈舟开始吻他的胸膛,吻过平坦的没有肌肉痕迹的小腹,吻到了他的肚脐,却在那里停了下来。
陈舟很坏地问:“少爷,不是说要睡觉吗?我们在做的事,可不是像睡觉的意思。”
颜韶热得厉害,不得不说大夏天的夜晚确实磨人,他的鬓边已经被汗水打湿,像条海岸边搁浅的鱼,口干舌燥。
他开口,却发现声音是哑的:“那你停下来,我们睡觉,排排躺一起的那种睡觉。”
陈舟轻笑了声,窗户没关,有隐隐的夜风袭来,缓解了两人的炎热,星光照射在这拉上了纱幔的大床上,闪烁着银色的光辉。
陈舟没有停下来,他继续向下,舔了一口,口腔包裹着,颜韶惊呼出声,他没想到陈舟会为他做这些,他试图用腿把陈舟踢开,却被陈舟用手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
如今被温热的唇舌爱抚,也只能喘着气承受,他那刚被夜风吹干一点的汗,又再次从背上浸湿出来。
颜韶的眼尾因为过度的兴奋流出大滴大滴的泪珠,如东海鲛人的传说,泪水化作银色的水珍珠落在枕头上,打湿了一片。
“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
结束之后,陈舟抬起头,看到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少爷模样,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液体,说:“怎么哭了?”
颜韶这一哭可不得了,既是已经开了这个闸,那便是如同大坝泄洪,眼泪滔滔停不下来一点。
他开始断断续续地抽泣,浑身抖着哭。
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但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百件亏心事的陈舟:“……”
他把少爷抱在胸口处,揉着人后脑勺,不会哄人的陈管事绞尽脑汁,在脑内搜索了他在宗门无聊时看到的所有话本子,也没想到个哄人的方法。
突然他灵机一动,迅速把自己衣服脱光了,再把人按在胸前。
颜韶哭一半:“?”
不是兄弟,你这是在?
陈舟脸红红的,说:“听说爱人的胸肌和腹肌可以治愈痛苦。”
颜韶:“呵呵。”
但他没有真的拒绝这份胸肌和腹肌,不得不说,陈舟的身体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是习武之人,肌肉又结实又漂亮,这种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又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能陪睡的人是他家管事?
颜韶觉得自己运气也没有很差,他一边摸腹肌一边想。
直到他摸着摸着发现耳边传来频率均匀的呼吸生,陈舟竟是睡着了。
哼,明明今晚累的是他!
你这个管事在家什么都不做怎么比本少爷还累。
颜韶戳了戳他的脸,又伸手将陈舟的发带解开,再安安静静躺在他怀中。
闭眼,睡觉。
……
等等,他猛的睁眼,看着房梁发呆。
明天醒来后如果小圆进来了该怎么和她解释……
不对,再等等!
颜韶看了眼没有关上的窗。
小方这么累了,应该去睡觉了吧,应该不会偷偷在房顶上偷听什么吧。
完了,有点失眠,不会真的有梁上小方吧。
正在睡觉的小方打了个喷嚏,捂紧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