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打岔说:“你有点吹过度了,不要因为是自家孩子就这么附加滤镜,依我看,少爷第一虽然不能保证,但前三还是可以的。”
颜韶:“?”
请立马关闭你们的亲妈滤镜,就现在,立刻!马上!
……
另一边,惊鸿楼中。
陈舟疲惫地学完一曲舞蹈,整个人都瘫在了小桌上,易清越比他好不了多少,甚至连调侃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易清越喘息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吨吨吨一口喝完,再倒满,在喘息的间隙嘀嘀咕咕:“为什么明明是你求别人办事,还债是我和你一起还啊。”
陈舟好歹是习武之人,平复呼吸要比易清越快上下许多,他说:“你我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师兄弟,有福可能不同享,有难必定同当啊。”
易清越差点没忍住把茶杯扣人脸上,损友,真的是损友,人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交的就是损友!
他说着说着竟呜呜装哭起来,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小郎君的手是没牵过的,嘴更是没碰过的,还要给师弟收拾烂摊子,帮他和小情人和好关系,我一定要去给师父告状,告状!”
陈舟说:“快写信告状,我盯着你,我今天就要看到信鸽飞到葵阳去。”
易清越哼了声,扭头不理他了。
要说起两人为何落入如此境地,还要从那日颜韶被刘阔带走说起。
本来还想静观其变看少爷是否留有后手再说,他并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太早,哪怕京中有一人知道他,那风险就会多一分。
但他高看了自己的耐心,也低估了自己对颜韶的担心。
他第二日就拿着信物去找了神秘书生,他与神秘书生没有过交集,但他有师父给他的信物。
神秘书生将那颗火红色的琉璃珠子放在桌面上,输送内力,珠子上隐隐约约出现金色的暗纹,正是神秘书生常用的信物记号。
“没错,这正是我的信物之一,小子,你是哪里得到的这东西?”
这就是要探他的底了,神秘书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辈,武功套路特殊深不可测,内力浑厚,在江湖上成名几十年,在他眼中,陈舟不过是个无知后辈。
陈舟自然不敢乱回答,若是这回复不正确,怕是连信物都要一并不算数。
陈舟姿态恭敬,说:“家师陈纪延,曾与前辈有过一段过往,前辈以此物赠与家师,说是可以以此物来换一个请求。”
神秘书生食指敲了敲额头,似是想起来什么,说:“奥,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师父可还活着?”
这问题着实有些不礼貌,陈舟有些不悦,说:“家师活得很好。”
神秘书生笑了笑,说:“不要不高兴我问这些,主要是最近那些老家伙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我不过随口问了句。”
神秘书生也不同他继续叙旧,问他:“你来此处是要用这信物换什么?”
陈舟答:“我要从诏狱中救一个人,颜家独子颜韶。”
神秘书生微顿,若是摘了面具,陈舟肯定能发现这时候的神秘书生眉头上挑,像是对这个回答觉得非常有兴趣一般。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一个个都来让我去劫狱,这诏狱是这么好进的么?”
陈舟说:“除我之外,还有人请前辈去救人?”
神秘书生比了个嘘,说:“这是秘密。”
最近诏狱中关了很多朝廷要员,江湖知名人士,陈舟有信物可以求神秘书生,那其他人也可以,这其实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神秘书生三句话里有两句都是谜语,陈舟摸不清他想法,也不好再多揣测什么,便起身告退离开。
可没想到,神秘书生在救人之后,还给他提出了额外要求。
“惊鸿楼是前辈的产业?”
“前辈说让我在里面打工还债?”
“还给我报名了江湖比美?”
陈舟:“?”
神秘书生说:“小儿郎长得这么俊,不给我赚钱岂不是浪费了资源,更何况这比美也是我一手制定的新赛程,你一定要给我去撑撑场面,省得都是些歪瓜裂枣来。”
陈舟迟疑,说:“可是前辈……”
神秘书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人我给你捞出来了,废了好大的劲,可不是一个信物就能打发的了我的,你欠了人情债用劳动还钱是合理的,应当的,不要再拒绝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家小少爷安安稳稳到家。”
陈舟想到少爷躺在房中因高烧昏迷过去的脆弱场面,一时心软,被神秘书生威胁加忽悠又回到了惊鸿楼,才有了他被迫为了比美学习舞蹈,在惊鸿楼中努力打工还钱累到瘫在桌子上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