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饱喝足的两人踏上归程，车内的气氛又恢复回了不正经的状态。在两人有说有笑下，唐尧不由得提了一下吉美，惹得西弗“一怒之下”开了自动驾驶系统，整个人赖在了唐尧身上。

红发向导委屈地呆毛都立了起来，一阵玉兰香后，一直小小的狗仔趴在唐尧手边，轻轻磨蹭他的手。

唐尧摸了摸手边这一点猛兽样子都没有的狗仔，颇为无奈道:“西弗，我记得你的精神体是鬣狗吧？”

虽说是鬣狗，但每次见到都让唐尧觉得这就是一只单手就能撸躺的奶狗。

吐槽别人的精神体可以算得上是人身攻击了，但因为已经和西弗足够熟悉，唐尧也就没有藏话。

但往常西弗总要借机发挥撒娇，这次却只是笑得温柔，“阿尧，你与其摸他，还不如摸摸我。”

“摸你干啥，又没……你可以融合精神体了？！”

唐尧眼见着对方红发中冒出的一对耳朵，以及身后的尾巴，心动之余惊喜更多，“你可以啊！”

“不摸摸吗？”

西弗眼里藏着光，专注地看着唐尧，声音放得很轻，“阿尧……”

他很乖的，只要唐尧摸摸他……

手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唐尧抽回了手，“别舔我。”

“阿尧不喜欢吗？”

唐尧知道西弗一直很介意别人厌恶或是恐惧他的精神体，于是摇头道:“不是不喜欢，而是总让我有种……有种养了狗仔的既视感……”

“不好吗？我愿意当阿尧的狗……”

“西弗。”

突然被叫住的西弗停下了嘴里的动作，因为兽化而带着亮光的眼睛看着唐尧，声音依旧柔软，“阿尧，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的，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永远。”

藏匿已久的感情露出了冰山一角，但这已经是西弗的极限。

他怕吓跑唐尧。

在狭窄的空间里，唐尧避无可避，他只觉得西弗今天似乎黏人异常了些，考虑到西弗的意愿就一直纵容着。

可，西弗怎么能说他自己是狗呢？

唐尧有些生气。

依偎在唐尧身旁的西弗无所察觉，正当他把毛绒绒的耳朵送到对方脸旁时，耳尖突然被抓住。

他愣了愣，低喘一声，满眼柔情地抬头，“阿尧，你……”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太疼了啊！毛都要被拔秃了！

唐尧吹了吹手上如同雪花一样的绒毛，冷冷道:“我说过的，你都忘了？别人把你当狗，你就要自己也把自己当狗吗？！”

心跳满了半拍，接着剧烈跳动起来。

西弗脸颊微红，也不顾耳朵还在唐尧手里，就猛得抱住唐尧，吓得唐尧连忙收手，骂道:“你是不想要耳朵了吗？！”

回应他的是西弗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低哑下来的声音，“阿尧，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喜欢？喜欢个头！一天天地气我，谁特么要这种喜欢！”唐尧气急，因为担心伤到西弗不能挣扎，只能给了西弗背上一下，“还不赶紧给我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MD，谁准你把自己当狗的！”

“阿尧，阿尧，阿尧……”

然而西弗就像没听到唐尧的话一样，不断重复地呼唤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促，直到最后控制不住地用嘴唇蹭了唐尧的脖颈，轻轻一舔，

果不其然，被赏了一个暴击。

唐尧擦了擦脖子上遗留的感觉，骂骂咧咧，“怎么还舔人？我说的你听见了没……西弗？”

红发向导扬起一抹有些病态的笑容，但眨眼后又恢复了正常，让唐尧以为只是眼花，“听见了。但是阿尧，就像我以前说的，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为你而活……你不许的话，我是会死的。”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疯了！

唐尧一直都知道西弗的精神情况谈不上稳定，特别是有些时候就像个疯子一样，将唐尧当作唯一支撑的稻草，这是西弗多年受虐造成的精神域后遗症。

唐尧让西弗去娱乐圈，也是为了让他多和人打交道。原本情况已经好转，最近怎么又开始疯了？

真是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西弗悄悄看了唐尧一眼，有些不甘地咬唇，但唐尧对他的容忍度……让他很开心。

那……退一步，慢慢来，也不是不行。

“阿尧，我错了。你别生气……”

唐尧并不吃这一套，伸手将车停在路边，就要拉门下车。

“阿尧！”西弗急了，开始懊悔刚才的举动，“阿尧，你……”

如果唐尧真要弃他于不顾，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能力能“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