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谈花隐拎走顾拾,生怕一个不注意,人跑没影。
顾拾道,“我问问还不行。”
“这是别人的秘密,少打听。”
这种一看就不怎么好的事情,提了别人肯定会伤心,他非亲非故的,凑上去问,就是讨打。
但他们经过一间房间时,屋里头传来惨叫声。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痛,快帮我把它砍了。”
这回换成了一个男人,“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这个村子里,谁不知道我们有这个怪病,我叫怎么了,又不是长在你身上,要是真能长在你身上就好了,我也不用守着这破地方。”
“你就少说两句吧,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就是对的吗?凭什么隔壁村的女人就好好的,不公平,”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
这里隔音不好,他们又没关窗,不少人都听到了,赶紧把自家窗给关上。
谈花隐听着也心烦,若是日日如此,生活在这个地方简直是折磨。
顾拾道,“她头上长角,是不是独角兽变的?”
谈花隐道,“什么样的角?”
“白色的,那么长,”顾拾比了一下长度,大概有十厘米出头,“跟罗汉笋差不多。”
骨头会长东西,像角,白色的,那不就跟鱼人一样,只是她们没有鱼人那么严重,还维持着理智。
但这事很古怪,凭什么只有女人有,男人却没有,总不成荒地还挑人感染,就喜欢感染女人,那也说不过去,顾拾不就差点被感染了。
这东西的感染规律好古怪,若是能摸清楚,下次前往荒地的时候,他也好有应对之法。
“花隐,你踩到我了。”
谈花隐提起脚,“抱歉,疼不疼?”
顾拾没说话,而是选择了踩他一脚,然后转身去了屋里头。
谈花隐也跟着进屋。
顾拾道,“我们扯平了。”
谈花隐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但我先被踩了一脚。”
“好吧,我们不谈这件事,我们来谈谈这只娃娃,”谈花隐指着窗口挂着的‘妮儿’,“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是我朋友。”
“你不能和来历不明的娃娃做朋友。”
“来历不明不是它的错,这个地方又不承认娃娃是合法公民。”
有时和顾拾说话是会血压升高的,他得接受这个事实。
“哪个地方都不会承认娃娃是合法公民。”
顾拾道,“如果我有一个国家,娃娃就会成为合法公民。”
这场争论进行不下去了,他不知道顾拾还藏着多少惊世骇俗的思想,他此刻也无意去探寻。
他只好把顾拾打包处理,暂且由他主动宣布恢复和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