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仙尊,是弟子逾矩了。”
闻言,易将行才迈动步子,不一会便离开了这里。肖碎妄青着脸,握拳的手还在不停颤抖。
易仙尊对他施了灵压,就因为那个炉鼎?他从未如此委屈过,今日连连的挫折都是因为那个齐以渔。他咬着牙,面露凶狠。
齐以渔,他不会轻饶了他,连同晏子缠的那份一起。
而早已被记恨上的某人正坐在院落里高耸的树上,他方才去了万书阁找了些记录炉鼎的书籍。那些守门的弟子看见齐以渔手中的玉佩立刻恭敬起来,没多废话就将他放了进去。
“男女灵修时,女方……”
“你在念什么!”
识海中传来带有怒色的声音,震得齐以渔紧闭双眼。
“你才是,喊什么!我在念灵修的方法啊,反正都是要学的。”他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方才那一下属实将他吓得不轻。
“我说过了,你不要想着灵修!”
齐以渔又一次感觉混元这家伙管的属实太宽,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和混元呛起声来:“你只说过让我完成任务,也没说必须要限制我的修炼方式吧,那么你不允许我灵修就是你的一己私欲!”
混元难得消停,吃了瘪,没吭声。
齐以渔见状更是得意,像是抓住了对方的尾巴,继续道:“而且就算我要灵修又能如何?”
“你怎么知道你是上面那个,不是下面那个。”
“?”
混元轻飘飘一句话将齐以渔气得暴跳如雷,他叫骂着叫混元滚出来,对方切断了灵识联络。
倒不是其他,主要还是被戳中了心事。齐以渔一直没注意过自己的身体,近来连净身都是掐一个诀就完事。只是在前些日的夜晚,一股难言的感觉充斥全身。
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险些掀翻了屋子,齐以渔抱着被子蜷在床角,身子止不住地抖。在他明白刚刚手上摸到什么的时候,整个心脏都要跳出来,脑子宕机了。
恐惧充斥心口,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被万人唾骂他感到无所谓,被亲近之人试图杀害时感到可悲,这是他第一次产生恐惧的心理。
外貌丑陋或是帅气都只是皮囊,齐以渔前世长相狡诈刻薄,被人嘲讽也只是报以一笑。但是那是因为他是男人,现在呢,他是什么?
……
这几日尹白烨都在齐以渔的住所前候着同他一起去学舍,可能是出了肖碎妄那档子事吧。自那天后肖碎妄仍有意无意地针对他,虽说那些举动在齐以渔看来就像是一个痴傻的孩子无意的捉弄,但时间久了还是烦燥。
像是被一只癞蛤蟆扑在了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除去那天晏子缠的仗义相助后,齐以渔再也没见过他。不过也正常,谁让他是个鬼修。
修习鬼道的不过两种角色,一种是死后变成了厉鬼或更加厉害的存在,他们大多会选择不被超度直接去做鬼修。
还有一种就是晏子缠这样的,在出生后的六周岁就将肉///身完全破坏,把魂魄置于灵器温养,而后修习鬼道成为鬼修。
至于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后者的肉/体可随时出现或消散,并且前者不可繁衍,后者不受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