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将行说要看他的妖身,可是齐以渔分明无法化妖。
易将行骂他是个不知哪个妖生出来的小杂/种,所以没办法化妖身。
齐以渔反问他,有比我们现在还要作呕的关系吗?原来师尊教导徒儿教导的都是一些床/笫之戏。
易将行又恼了,他拖着齐以渔的腰/身,故意让他痛,问他有没有尾巴。扯住齐以渔的头发将炽热往他嘴里招呼,问他有没有牲畜的耳朵和尖牙。
他一直都这么折腾,齐以渔都习惯了。
前些日子齐以渔问他为什么还不进行夺舍。易将行只是说齐以渔太脏了,要用自己的东西把他洗干净。他笑着擦掉少年嘴角残留的雨露,只道不急。
今日天气正好,可是结界摆在那里,齐以渔不想出去。院外正巧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谢守人找来了。
乌发被风吹得肆意,从身后起又落。眉眼凌厉的人手中握着出鞘的剑,寒光对着面前散着桃花气的美人。
易将行亦是神色不虞,脚边的藤蔓不断扭动,朝着谢守人的方向爬。
“谢守人,本尊看你分不清自己的地位了。虽说你被师兄抬到了与本尊同等位分,但小辈终究还是小辈。本以为你平时规矩收的极好,不会做出如此冲动之事,如今看来竟是错了。”
数根藤蔓从地面直立起来,落在谢守人面前,圆润的根茎看上去毫无攻击力却可以将人的身体贯穿。
“晚辈自然恪守本分,但我心中的规矩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齐以渔打破的。”
银剑破空斩风,砍在藤蔓的表皮竟分毫未入。那些藤蔓也似生了灵智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弯弯绕绕,曲折逶迤。像是一只只毒蛇,带着飞尘沙石。
“齐以渔是本尊的徒弟,你有什么资格带走他。”
以自身灵力附于剑尖,剑光一痕斩断周身绿藤。玉指握住布满尖刺的藤蔓,随着力量的加重,血丝顺着翠绿流淌。一整根藤蔓被硬生生拔出,带着赤色的雾气,再也不见生息。
谢守人自知不敌,所以他用最原始的方式破除对手。那只血淋淋的手又抓住了一根袭来的蔓。
“就凭我是为他而来,无论是来揽玉门还是来这里,我都是为了他而来。”
藤蔓数量越来越多,从地下生出的,从山林间调来的,有几根藤蔓控制住了谢守人的身/子,从他的腿部贯穿。
血是红的,染在绿蔓很刺眼,但谢守人仍旧紧紧握着手中的藤蔓。他的掌心血肉模糊几近见骨,他时不时看着远处的天,又听见易将行冷漠的声音。
“虚伪,是因为齐以渔是炉鼎吗,你想与他灵修,还是因为你要让他做药人。本尊念在情分可以助你,说出你的诉求。”易将行走到了谢守人的面前,他看着男子浑身的血渍,藤蔓还穿在他的腿肉中,拖着他的身子靠近了几分,“说吧,你要齐以渔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本尊可以为你找一个人替代他。”
男人有些许狼狈,他看着易将行那副假慈悲的模样笑出了声。他很少笑,从他双腿断了以后就没笑过了,至少他没有印象。
脸被狠狠掐住,漂亮的指像是要渗入皮肉。他看见易将行凶狠的表情:“说话,你究竟想要拿齐以渔做什么。”
黑色的瞳孔直直对着那双粉眸,他说:“我只为了他而来。”
“住口!谁会单纯为了一个人把自己变成你这样。”
“那前辈为了尚光仙尊不也是大费周章吗?您又是为了什么。”
“闭嘴!”
周身灵力陡然暴动,谢守人嘴角流下赤红的血,他又是那讥讽的神情:“你敢杀我吗?”
“谢守人……”易将行向后退,架着谢守人的藤蔓缓慢回到地底。身上没了支撑,男人腿脚受了伤,他跪在地上,仍旧仰着头去瞧面前高高在上的仙尊。
“待本尊找到涅槃花之时,你便再无用处了。”
涅槃花……谢守人咬着牙向前挪动,身后留下一道血痕。
“涅槃花是给夺舍之人用来护灵的,易将行你要用齐以渔做舍身?你要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