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羁带领轻骑离开时,越嫖带着重骑步兵以及辎重已经先一步出发。
重骑营内并非全部都是佩戴重甲的骑兵,其中还夹杂着少部分手持斩/马/刀没有战甲的士兵。
大将军此行是为攻打镇州,应以轻骑和步兵为重。越嫖押送辎重应以辎重兵为重,可为什么要带重骑?
白云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时烟絮许是看出来了他的疑惑,便找出自己当时画得极为简陋的舆图。
说简陋也不尽然,最起码山脉河流以及城池都有。
狄国境内有一条大河,因养育了狄国境内大部分的耕地而被狄国尊称天河。
最一开始镇州修建城池时将天河修到了镇州内部,但由于后来天河发生过水灾,所以便在镇州外部挖了一圈。
既防止再次发生水灾,又可以灌溉城墙外的田地。
到了战乱时,那后来挖的河道便成了天然的护城河。
冬日天河会结非常厚的冰,所以大将军会在冰化前打下镇州,否则一旦冰化再打伤亡将难以估计。
镇州镇守的就是背后的京城,它城墙极高极厚难以攻破。
可攻打镇州的困难又怎么会仅仅在于这些?向北还有寒州与得天独厚的平州。
西北军攻打镇州的同时,既要防止辎重被抢、被拦,又要防止寒、平二州会从后面偷袭。
虽然这位狄皇脑子不太清明,但又确实要防着他真的生了骨气,在镇州被攻破后,将国家的全部兵力调过来与西北军鱼死网破。
尧羁虽后行,却先一步到达镇州。
原本留守玉州的大军已经到达镇州附近,过年期间主帅不在兵将聚在一起免不了饮酒作乐。
白日喝了酒,晚上睡得十分沉重就连楚荣临走前特意叮嘱的夜训也变得马马虎虎。
正是万籁俱寂时,外面响起来了攻城的声音。
“敌袭!敌袭!”
原本该守在东城门的将士被彻底惊醒,云梯已经被架在了城墙上,不远处的西北军身上披了白色披风,几乎与冰上的雪融为一体。
这就导致狄军拿上弓箭登上城楼,却被一旁白给晃了眼睛,分不清哪里是敌人 。
云梯上的将士一路向上,即便有摔下去也会被后面的人接替。
弓箭手的剑只能往下,朝云梯上的人射去,在不远处有弓弩营,他们瞄准城楼上的弓箭手以掩护云梯上的人。
尧羁打镇州就是抱着短时间内必须拿下镇州来得。
通过护城河攻打镇州难于登天,但雪地里打仗同样困难。
眼见死的人越来越多,城门的将领发了信号要求其他城门的将士过来支援。
越温看着城墙上越来越多的人,让投石车抓紧时间破开城门。
“报——”
没过多久便有将士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北城门突现敌军,局势危在旦夕……”
话没说完就被投石机投过来的石头砸死了。
那站在城墙上的将领,开口问候城下众人的祖宗十八代。
见城下一片白花花,只是攻势极猛却不见有多少人,才惊觉,自己怕不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留了个小将看着,自己带些人往北城门去了。
去了之后才确定,底下黑压压一片不仅云梯已经挂在了城墙上,攻城车也在不停的撞向城门。
弓箭手射箭却没有多少能真正射中敌人,更多的被盾挡下。
将领见局势不对,立刻让手下人去取硝石、石灰以及酒。
那些东西被将领派人,用临时组建的投石车投向远处。
西北大军训练有素,没有生乱,但尧羁却立刻便清楚了对方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