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白抱紧了桃亦的肩,托住桃亦的肘下防止他跌倒,又抬头同桃尘对视。后者嗤笑一声,抓住桃亦的肩膀将人掰回自己怀里,一只手卡在桃亦的下颌处,将少年的脸庞扬高。
桃亦不得不绷紧了脖颈抬头,脆弱的颈项整个暴露在外,喉结微凸。他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又或是感到不安,那凸起的小结上下蠕动了一下,似在吞咽。
桃尘垂眸,视线舔舐过桃亦的面颊。唯一的人类此刻正一脸茫然地扬着脸,不会挣扎,也无法挣扎。
趁人之危,不过如是。桃尘有些叹息地想着,总有一天,桃亦会清醒的将自己交付给他们,会主动和他们接吻、亲密。而他此刻占有桃亦,就是为了让那一天更快的到来。
毕竟为了尽快达成目的,桃尘的力量不可或缺。
其实桃尘原本是不想这样的,要知道,药物对桃亦的身体也会带来不好的影响。但白尘然这个不安分的“老鼠”,已经争分夺秒地开始在暗地里布局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平心而论,桃尘一点也不想知道白尘然怎么想。一个失败者而已,被桃亦抗拒到那种地步,对留住桃亦毫无价值。
但就像桃尘和桃白的感知偶尔能交互一样,白尘然也是如此。但白尘然在意识到他们二人的存在后,却根本不允许他们接近桃亦,甚至在暗中计划着将他们赶尽杀绝。
要知道,白尘然才是在桃亦心中占据地位最高的那个。中心的天平一旦倾斜,就会因这「倾斜」而产生「差异」,导致「他们」不再是一个整体,而被划分为「桃亦最喜欢的」和「其他剩下的」。
他们的占有欲都足够旺盛,在将彼此当做一个整体时,这占有或许还可以被控制——毕竟他们都希望,桃亦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
而一旦他们不再是一个整体,自然会因为嫉妒,而优先驱逐「桃亦最喜欢的」存在——也即白尘然。
可桃白和桃尘尚未开始动手,白尘然倒先开始盘算着怎么将他们赶尽杀绝了。既然白尘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局面。为了积累足够的力量,打造温室的二人,开始对他们精心侍弄的花朵,任性地索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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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尘卡着桃亦的下颌,目光逡巡片刻,不再欣赏,而是用力地吻了上来。
虽是亲吻,却也不单单是亲吻。桃尘不知何时又含了颗草莓在齿间,咬得碎了,才吻上来。
舌尖卷入时连带着果实的汁水,一股脑地涌入人类口中。香甜的味道转瞬便占据了味蕾,令人食欲旺盛,生出唾液来。
不仅如此,那入侵者的舌尖不安分地剐蹭着上颌和舌下,迫使人类分泌出更多的唾液……人类的口中逐渐盈得满了,一丝清亮的液体自唇角滑落,又很快被指腹抹开。
桃亦无法喘息地张开口,入侵而来的异物用力地撮吮着,像是非要将人类口中含着草莓的汁水撮饮干净……而后,又果汁一样的哺育过来,迫使人类饮下。
……真是够了。这究竟是在干什么……桃亦的身体微微挣动。他如今神志不清,却也很少用力的挣扎,只是虚弱地推搡着,试图将令自己不适的存在推得更远。
但这细微地推搡根本撼动不了桃尘分毫。后者轻笑着松开了桃亦的唇,舔着唇瓣垂眸。他不确定桃亦现在还有几分意识,但他一口气喂了2-3天的药量,足够桃亦在睡梦中,迎接一个没有白尘然的未来。
但如今看着桃亦眉眼轻颤,奋力同药效抗争地样子,他心尖忽生出些许酸涩地怜爱来。他托着少年的下颌啄吻过唇角,试探着道歉:
“抱歉,桃亦……”他喃喃地唤着,深深地看进那双盈满水雾的茫然眼眸,问着他的感受,“恶心吗?是不是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也不做了,好么?不要讨厌我……”
话都让他说了,桃亦只好顺着他的话摇头又点头,不知究竟在表达些什么。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很快便在桃尘的轻笑声中,低头看向自己睡衣上沾染的奶油。
那奶油夹杂着鲜红的果酱,在他黑色的睡衣上格外显眼。桃亦艰难的回想着,大概是他先前身子太软,不小心俯身时蹭上的。如今他的睡衣上几乎全是奶油,挣扎间衣摆被卷的靠上了,桃亦才发觉,连他的腹部也沾上了不少。
他本能地抽了抽手,想要将蛋糕从腿上拿开。要知道,人类发明桌子就是为了更干净卫生的享用食物,为了亲密而将蛋糕放在腿上享用,恐怕最终他会沾满全身。
可桃白和桃尘一左一右地握着他的手,桃亦即便想要做些什么,也动弹不得。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根本不能支撑起身体,只是垂着眼眸,想将手自二人的禁锢中抽出,“让我……”
“啊,脏了。”桃白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一片狼藉,却仍旧紧扣住桃亦的一只手,状似贴心地哄着,“桃亦,乖,别乱动,我帮你处理。”
他如是说着,温柔地抬起另一只手,去解开桃亦的睡衣。桃尘也在另一侧配合着,于是自锁骨处开始,少年白净的皮肤逐渐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
自从桃亦身边有了桃白和桃尘后,他已经很少再伤害自己了。于是当衣扣敞开时,露出的皮肤白净无痕,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
这并不是桃白和桃尘第一次看见桃亦的身体了,但每一次从解开衣物开始,到彻底剥除干净那些碍眼的遮蔽物,总是会让他们亢奋起来。
就像是在精心准备一次料理,又或是在安静地守着花开,即便是重复过的行动,也会让他们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