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嬷嬷照着车和子的话原封不动的回告了蔡夫人的侍女小竹。
“什么,你把贺礼的包裹丢了。”小竹气的直跺脚,她好好的一个计划,竟被这个没有胆识的嬷嬷搅黄了。事情没成,蔡夫人定是会怪罪于她的。
小竹正思考对策,忽见廊道一位抱着包裹鬼鬼祟祟的小丫鬟,远远望去那包裹与贺礼的包裹有些相似,问道:“那包裹是装贺礼的包裹吗?”
梁嬷嬷睁大了眼睛,核对再三,确定了那袋子就是她丢下的袋子,说道:“那小丫鬟似乎是车大姑娘屋内的惠儿。”
好机会,小竹使唤梁嬷嬷道:“你把惠儿押到宴会上,就说车大姑娘偷陈夫人的贺礼。”
“姑娘……我……我不敢。”梁嬷嬷的身子都发颤,瘫软在地。
小竹直直盯着惠儿,见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到手的鸭子,怎么能飞走,小竹顾不上许多,自己动手把惠儿拉扯到宴会上,大声道:“诸位夫人,我见这位小丫鬟鬼鬼祟抱着包裹离开,定是偷了府上的东西,出去发卖。”
西院内,没多少见惠儿,众人正议论纷纷她是谁的侍女?
小竹扫视了一眼,没有看到车和子,把惠儿拉到蔡夫人面前,说道:“夫人,我们快打开包裹,看一下着小丫鬟偷了什么?”
惠儿紧紧抱着包裹一步不松开,小竹抢行打开包裹,只见数个黄灿灿的柿子滚出……
惠儿支支吾吾道:“车大姑娘喜欢吃柿子……让我去摘的……”
小竹眼珠子都要瞪出,只见一个柿子滚到了车和子的脚下。
车和子把柿子捡起,藏在身后道:“我臭大了,是我嘴巴馋,偷了府中的柿子。算不算是偷了沈家的财产,但我是偷了沈家的产业,没打算卖。”
“哈哈哈哈”。在场的人登时大笑了。
小竹刚刚演了那一番戏,以后自己是立功,却别车和子一耍了道:“你竟然用这么贵的丝绸包裹几个桃子……”
众人见这事,笑得不亦乐乎道:“和子管家的时候,不就是曾把白酒当烧酒使用吗?还用绢布当抹布……”
车和子吃起柿子道:“我就是嘴馋,惹大家笑话了。”
正喧闹间,莫夫人把真正的贺礼送给陈夫人,单纯的陈夫人还是过了一个满意的生日。
宴会结束,众人散了。
夜里,蔡夫人大气,以为小竹坏了事,对着她就是一顿打骂。蔡夫人准备找一位小厮,把小竹分配了。刚好有一位爱吃酒闹事的小厮喜欢上小竹。
小竹知道把她配小厮,忙说:“还有一个法子,替夫人扬眉吐气,杨夫人不是命夫人融化金器的事,送赏的事情吗?”
严下堂西侧院,钱琼瑛收到杨夫人命陶夫人送来金器,陶夫人偷偷对钱琼瑛说她即将生育,花费会大,不如把这些金器融化了,当做日常的费用。实际上,从怀孕起钱琼瑛就没有缺过钱财。这些金器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些无用之物,钱琼瑛一念想起和子管家一定缺钱,便把车和子唤来,笑道:“和子,这些金器都是没有登记在册的,你卖了,做到流水账中即可。”
车和子是一个不客气的主,笑道:“钱姐姐,是知道我穷,来补贴的我。”车和子初到沈家时,住在杨夫人的院落时,虽月钱少,可钱少事少,日子反到过的滋润。现在在北院管家后,月钱虽多了,可开销巨大,月月超支。
车和子认真从金器中挑选起了,忽然她眉头一皱,眼睛盯着一个纹蛟金酒爵许久。
钱琼瑛道以为是和子希望这个金酒爵说到:“和子,若是不舍地把它融化了,把它留做陈设也可以。”
和子小声道:“钱姐姐,纹蛟金酒爵是旧陈的皇家器物,若是摆出,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怕是会有麻烦。”
钱琼瑛明白车和子话的意思,她若是摆设了这金酒爵就是做了僭越之事,她道:“和子,你把它融化了,换成钱,贴补北院的日度支出。”
车和子明白钱姐姐这金酒爵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会惹麻烦,便将其拿着离开。
等和子走后,钱琼瑛陷入沉思,她想着这金酒爵是杨夫人命陶夫人亲自送来了的,加上陶夫人刻意提醒她要把金酒爵融化,杨夫人送她这个杯子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要陷害她吗?
“蔡夫人来了。”
钱琼瑛还在思考中,忽见蔡夫人独自人捧着大锦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