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混着花香淌在整个空间，以至于风月过后的气息被尽数遮盖，一如前几日在紫竹峰一般。

杜桥再迟钝，这下也明白这浓郁的香味是自己发出来的，还带了催情效果。叶韫本就不甚中招，再加上这层花香，二人足足在这里待了两日有余。

杜桥的伤也晒了两日，叶韫后面迷迷糊糊醒来，都快要心疼死，吃力爬起替杜桥上药、包扎。

“咳……师尊，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先处理好伤再处理我。”他声音有点哑，嗓子在哭喊过多还没恢复过来。

“为师不忍看你多受苦。”杜桥心安理得地接受叶韫的照顾，他甚至觉得多受伤是不是能收获徒弟的更多关心。

“……”叶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得安安静静的，只是给杜桥一点点缠好纱布。

“你可要变回鸟？近几日怕是都不能走动。”

“没什么大碍，师尊这副样子怕才是不能走动，那时候、伤口不痛吗？”

杜桥摇摇头，他早就对疼痛感知失常了，前世被关在牢里、不知挨了多少鞭打，大多数时候还是直接落在神魂上，这些对他而言早就小打小闹一般。

叶韫垂下眼，微翘的黑羽盖住眼眸。杜桥看不懂他的心思，但本能察觉到他似乎不太开心，便搂住坐在他身上人的腰肢，身体相靠之时，他吻上这人的唇瓣。

而后一路向下，从唇到下颌、到颈、锁骨、直至他胸膛。

柔软的唇瓣贴着这处地方，能够清晰感受到徒弟有力的心跳声，明明在那种时候亲过、咬过无数次，可此刻杜桥的心还是被勾动。

“师尊、我怕是不能再受一轮了。”

“不来，我就亲亲。”

杜桥每次说亲，便是乱无章法地咬叶韫，这次更是钳住他腰，给他脖子、锁骨留了一圈红印。

“师尊……不要勾火，我这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身子，您行行好……”

杜桥却不管这些，他自从和叶韫撕开那层师徒表象后，就再没克制过自己。

放纵着，握着叶韫腰，又是一记下摁。

忽的，颈间传来刺痛，是叶韫给他咬出血了。

“都说……不了，师……唔……”

“乖，少说话，嗓子本来就还伤着。”

就这么又缠绵了一晚，次日杜桥手心捧着只睡眼惺忪的红色小鸟出来，还不忘将二人折腾过几晚的洞府给夷平。

玉公子见他终于出来，不怀好意地笑：“小仙君好体力，都能将我们血脉纯正的火凤折腾回原形。”

杜桥懒得回话，依旧动作轻微地抚摸着幼鸟松软的羽毛。

玉公子也看着他摸鸟的动作，心里泛起痒，毕竟他也是只鸟，看杜桥手里那一团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你看我帮你打跑那天族，所以能不能给我摸……”

“做梦。”

玉公子皱眉，但他也理解杜桥这护犊子的性子，所以并未多在此事上停留，而是问起：“蓬莱大概是出大问题了，但我有一事不明，吃人的不仅是饕餮，还有天族人？他们不是自诩世间正道、天道的代行者吗？”

“我也不知。”杜桥一开始也觉得不过是天族一时疏忽，导致饕餮现身人间，眼下看来根本就没这么简单。

“可惜让那家伙跑了，不然还能拷问一番。”

“这不怪你，若没有你，我们三人加那一众弟子怕都要交代在这。”杜桥实话实说，情况比他想的最糟糕情景还要糟糕上不少。前世他不曾听说过这些招致毁灭的事还有天族掺和，而如若天族也加入这盘棋局，那杜桥其实无能为力。

修炼至渡劫才算半仙，而天族每个都是真仙修为，杜桥打不过。

玉公子猜中他在想什么，安慰：“别担心，如果他们和我们真站在对立面，就算人族无能为力，我们妖族还是有许多大妖的，就比如我，我如今可都一万多岁了。”

“抱歉，明明答应帮你们解决飞升异常的，结果什么也未能帮上。”

“无妨无妨，比起飞升、我还是更想知道真相。”

“也对。”

“那我便先行离开了，身为一族之长不好离开族中太久，这是新的尾羽，杜仙君下次再遇到打不过的叫我便是，但这次得收点东西交换。”

“什么？”杜桥本能警惕。

“放心，就算你是美人榜第一，我也对男的没兴趣，更对植物没兴趣。如果你徒弟变成成年火凤，我说不定才会感点兴趣。”

闻言杜桥将叶韫藏进衣袖里。

“不是都说我对男人没兴趣，早知不逗你了，这般无趣，代价下次再告诉你～”

玉公子很快走了，杜桥留在蓬莱一时间竟不知该去哪，对于眼下谜团他是一头雾水。

恰好此时柳扶风过来：“杜桥，你伤怎么样？”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