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说那可能是宿幺的初恋,初恋这种东西就跟白月光一样,追到的还好,就怕是没追到过,就跟死了一样的存在,只会让人恋恋不忘。
燕执听不懂这话,更不懂什么白月光黑月光,什么活了死了,在他看来死了更好,没在一起也更好,要算什么初恋不初恋的,那宿幺也算是他头一个看上想上床的人。
宿幺不知道燕执脑子里正在进行这样的头脑风暴,他只想赶紧找个理由把这件事翻过去。
“很脏,这里很脏。”,宿幺的眼睛左右飘忽,像是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他连忙开口,“床也很硬,硌得我背疼。”
燕执的目光随着少年落在身下的床板上,在宿幺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就给床加了层软垫,燕执把人翻了个面,扯了扯宿幺肩膀上的布料,果不其然肩膀上骨头一块确实有点泛红了。
也不知道他这宝贝是什么做的,身上的皮肤嫩得稍微硬一点的东西就能磨个红印子。
至于脏,燕执虽然不觉得,但他知道宿幺以前生活在大城市,大城市里养出来的人爱干净再正常不过。
“明天去旅店。”
“啊?”
燕执的头埋在宿幺脖颈间,说话的声音雾蒙蒙的混着舔舐的水声,宿幺以为自己听错了。
“旅店?唔...这里有旅店?”
燕执恶狠狠的在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牙印,才缓缓起身,声音带着烦躁:“顾斐,你认识。”
宿幺对燕执说的话更加迷惑了,他是被燕执强行掳来的,就从顾斐身边,现在算什么?要把他送回去?
还是说,和罗帕沙丹地下的古墓有关系。
“顾斐是唯一一个进过那所座古墓的人,我不需要他说办法,但古墓的位置只有他知道。”
燕知表情烦躁,他当然不愿意带着宿幺去见顾斐,他听田依依讲那个顾斐多多少少跟宿幺也不清白。
妈的,老婆身边狗是真的多。
但是要他把宿幺交给别人照顾他又不放心,谁知道会不会又有新的狗来惦记他的人,权益之下他还是决定把人带在自己身边,等这票干完,找个天气好空气也好的地方,把事情给办了。
“等到了地方,别跟其他人说话知道吗,就待在房间乖乖等我。”
宿幺点了点头,顾斐也许是他摆脱燕执的好机会。
两人折腾了许久,燕执抱着人躺在不算宽敞的床上,在宿幺之前,这张床只够躺下燕执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明显拥挤了不少,他紧紧抱着人,一边想着等回去以后就把他房间里的那张床给换了,换那什么席梦思,够他和宿幺折腾;一边又想着这单人床挺好,因为空间的限制,少年只能乖巧的任由他抱在怀里,肌肤相贴,气息相融,整个人都是他的味道。
又是一个昼夜,第二天,猎金全员齐装待发,深绿色的作战服穿在每个人山上都立而自威,宿幺从帐篷里出来,就同一个红发女生对上了视野,是花枝。
衬衫的衣领被立起来,及腰的红发在阳光下鲜艳如火,花枝看见宿幺立马迎了上去,一只手自然的搭在宿幺肩上,宿幺瞬间问道了浓烈的香气,是香水的味道,和花枝整个人一样烈火一般的味道。
“小同志,昨晚睡得好吗?”,花枝眼神撇了眼四周,在确定没有燕执的身影后,声音戏虐道。
宿幺已经没有第一天来的时候害怕了,经过两天的相处,比起‘坏人’两个人,他更觉得猎金的人都是一群没什么道德的疯子。
“还行。”
“体感怎么样,我那瓶乳霜可是压箱底的好货。”,花执压低了身声音,满含着好奇和激动。
其实不光是她,猎金的其他成员也十分好奇,他们昨天还下了赌注,压通宵和半夜的人半半开,不过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他们老大出了问题,昨晚他们在门口守了大半夜,也没听见个什么声音......
总不会真是他们老大不听吧,不是吧不是吧,花枝撇了眼水棚里老大的背影,倒三角的身材,看面相也不是虚的人啊,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宿幺目睹了花枝脸上变化有测的申请,再结合燕枝昨晚上的举动,泯出意思来。
“乳霜很好用,人一般。”,宿幺的身影很淡然,他今天穿的是件低领的内搭,脖颈上被狗啃的红印子藏也藏不住。
花枝僵硬的看了看表情认真的宿幺,良久才接受了某种事实,默默拍了拍宿幺的肩膀,很是沉默的走开了。
花枝一走,其余几个成员就跟着围了上去,他们讨论的声音不算小,直到看见燕枝从水棚里出来,才默契的收了声音。
“收拾好了就去开车,堵这里演杂技?”,燕执今天也是穿了深绿色的作战服,原本宽松的作战服在他身上十分修身,腰间的黑色绑带在阳光下发出特殊的金属光泽。
猎金的众人站在他们老大面前,这么也没想通,这身材,这体格,怎么会......
“老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你别太难过。”
“保重身体。”
先开口的是白鲨和玄,紧接着林巧开口。
“得不到人得到心也不错啊,老大想开点,不是你的错。”
“事在人为,你以后对人小同志好点。”,花执的声音语重心长。
田依依没开口只是拍了拍燕执的肩膀,随后叹了口气发车去了。
剩下林清一个人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半天,最后说了声‘多喝热水’。
燕执眼角抽了抽,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宿幺,摸了把脸。
“你跟他们聊什么了?”
宿幺忍着笑,努力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摇了摇头。
燕执也没再问,瞧着少年难压的嘴角,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随了宿幺开心就行。
三辆车整装待发,宿幺和燕执坐在一辆车上,这次出去的时间估计不短,每辆车上都装满了东西,还有很多宿幺认不到的专业仪器。
宿幺有预感,所有的事情即将进入正轨。
三辆改装越野车在荒芜的戈壁滩上疾驰,车轮卷起滚滚黄沙,在车后拖出长长的烟尘。
烈日下,车身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三辆车排成一排,向着地平线尽头若隐若现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