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和他在墓穴里呆了这么久......等等...
宿幺突然想到什么,如果千赤当时就有意识,那他和顾斐那段荒唐的时间岂不是一直在被千赤...
原本因为恐惧泛着惨白的脸颊瞬间变得灼热,宿幺突然有些不敢看千赤,垂着头要在地上盯出一条缝来。
千赤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少年逐渐嫣红的脖颈。
他其实不认识顾斐,因为他那个时候只是一团血肉,没有视觉,不能视物。
但他能感知到墓穴里有两个人的存在,尤其是宿幺。
千赤没有告诉宿幺,他虽然开始有能力感知外界其实是从宿幺突然出现在古墓的时候。
组成他的血肉对宿幺有极其强大的执念亦或是他自己的执念,等他好不容易能化形时,宿幺已经离开了古墓。
他遇见的第一个人类就是池野,池野告诉他以他的身份是没办法在人类的社会行走,所以他跟池野做了一笔交易。
“这里。”
宿幺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放在了一处灼热的地方。
隔着布料,宿幺并没有感受到跳动,不似人类心脏一般,要更加灼热一些。
“这里,他很想你,我也是。”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宿幺都会将这句话理解为一句情话,但对方是千赤。
“他是谁?”
“不知道,或许是这些血肉的主人。”
宿幺越听越觉得冷颤,不敢深想。
“你把我从那个房间带过来的?”,宿幺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这里和当年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连灰尘都很少,一直被人精心打理着。
“那些地方很脏。”
“你不该待在那些地方。”
宿幺了然,原来洁癖这种东西并不是人类专有的。
“那你知道其他人在哪吗?”
“就是顾斐和燕执他们,身边还有三男一女。”
宿幺没有忘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人。
千赤棕黑的瞳色深了一个度,宿幺的手还放在他的胸前,稍稍用力,少年便不舍防备的拉进了距离。
裸露的皮肤上,不断有新的黑色浪花出现,很少也很小,在千赤刻意的控制小难以察觉。
“我很想你。”
千赤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步步紧逼,宿幺原本已经释然的恐惧再次涌了上来。
“等等,等,停一下,停下...”
宿幺被人再次逼退到床白,一声惊呼间,宿幺被压在白玉和红色丝绸交错的床上。
他的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脆弱又无助的神情勾人心魄,瓷白的脖颈因为害怕泛着淡淡的粉红,修长的双腿只能蜷缩着抵在身前做出毫无意义的反抗。
千赤压低身体,一边压制着不受控制的浪花,一边用手安抚着微微颤栗的宿幺。
骨节分明的指骨从眉心开始勾勒,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上下轻轻滚动的喉结处。
指腹代替指骨再次向下探去,轻轻往里压,灿白的软肉凹陷,再次松开时已经留下一个完整的红痕。
宿幺目光水雾朦胧,他深知面前正压着他的不是一个人类,尽管对方顶着池野的脸,身形也同池野差不多,但他不是池野。
宿幺不敢有太大的反抗,害怕牵动千赤不属于人性的一面。
炙热的吻带着冰凉的触感,从眉角一路向下,唇珠被人衔住,喉间不受控制的挤出稀碎的嘤咛。
宿幺一边被人吃着嘴巴,视线不断落在别处,试图找到可以脱身的办法。
猛然间,一阵熟悉的触感从脚腕蔓延至大腿内侧,湿濡的带着粘液的气息一瞬间灌入鼻腔。
宿幺睁大的了眼睛,那些粘液正是之前他用手指挑弄的黑水。
在进古墓时,黑暗中缠住他的东西也是这种触感,原来从一开始千赤就跟着他们。
大腿间受人控制的黑水兴奋的组成一个腿环,紧紧的裹挟住宿幺的大腿,原本柔软的软肉被紧紧勒出了一圈红痕,宿幺的脖颈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露出脆肉的喉结,下一瞬就被尖锐的犬齿咁住,不断蹭弄。
压着他的男人,不,是野兽,是恶魔,是被饿了三天三夜的豺狼。
宿幺就是他的猎物。
稀碎的水声在封闭的房间不断回响,宿幺的脑子越来越混乱和灼热,身下的白玉床和红色的绸缎,不禁让他的思绪飘荡回一年前。
无数个日夜,顾斐也是这样压着他在这张白玉的床上。
顾斐不喜欢他沉默不说话,总是要逼着他说些不知羞耻,违背伦理的字眼,才会给予他餍足的无尽温暖。
顾斐呢......
攀附在少年大腿上的黑水越来越放肆,在主人的操控下,原本冰凉的粘液开始变得灼热。
但落在少年身上的那些吻依旧冷瑟,一冷一热将宿幺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