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花蛇的蛇身被摊开以供医生查看,“没毒。”
医生说完后,卞佳身旁的保镖说:“卞总,我这就驾车返回……”
“不用,你们小葛总来了。”卞佳佳打断道,她思忖片刻后,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想法,她说:“等下,你见机行事,配合我演戏。”
保镖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不到半个小时,葛一柯出现在病房前,看着已经包扎好的卞佳佳,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焦急地询问道:“那蛇有毒吗?”
卞佳佳语焉不详地说:“医生说,等完针以后就好了。”她看了看手上的伤,打消炎药也是打针,打血清也是打针。
她并没有说谎。
葛一柯语气有些闷闷地说:“都是我的不好,让你受伤了。”她停顿了一下,双眼充满了感激之情,“多谢你,要不是你听到了灌木丛中的声音,我们也没那么快找到妈妈。”
她中心的感激和愧疚之情将她包裹住,她心中有一丝触动,动容且深情地看着卞佳佳,眼中复杂的情绪仿佛一池深潭,盯着深潭的人稍不留神就会被吸走魂魄。
葛一柯伸出手将卞佳佳的右手捂在手心,情不自禁地说道:“我爱……爱……”
她感觉喉咙里有一股力量阻止她说出这句话,她不死心地咽了咽喉咙,再次发声:“我爱……爱……离婚。”
站在门外的保镖听到这句话后,她有些不解地探出头观察病房内的二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原本满眼高兴的卞佳佳听完整句话以后,她脸色一变,将右手抽了回来,冷言道:“你爱离婚?可我记得你们葛家可没有离婚的先例。”
卞佳佳白了一眼,讥讽道:“还爱离婚!真是笑死个人了。”
葛一柯非常不解地摸了摸喉咙,她清了清嗓子,尝试着说出心中所想,“你打血清了吗?”
“不打,死了算了。”卞佳佳有些赌气地看向窗外,毫不配合地堵着葛一柯的话头来说。
葛一柯虚空的手掌顿时冷汗渐起,她起身按响呼叫铃,焦急地来回踱步,“怎么能不打血清呢!毒素蔓延全身了怎么办?”
她有些痛心疾首地看着卞佳佳,训斥的话一一到嘴边就被吞了下去,她再次摸了摸喉咙,她得给自己挂上一个号,好好检查一番才行。
护士急冲冲地赶来,不等开口询问,葛一柯便率先发言:“被蛇咬了,怎么不打血清?”
护士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卞佳佳,再将视线转移,停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葛一柯身上,她淡淡地说:“没毒,不需要打抗蛇毒血清。”
“啊?”葛一柯诧异道。
她回头想看一脸幸灾乐祸的卞佳佳,她顿时明白了一切。
“抱歉,我没搞清楚状况。”葛一柯对护士抱歉地说道。
护士上前仔细询问卞佳佳是否有不适的情况,见卞佳佳连连摇头便离开了病房。
葛一柯瞪了一眼门外守候的保镖,她转身气鼓鼓地看着卞佳佳,“你怎么不早说?”
“不想说,看着你明明很在意我,却又要推我走的模样,我觉得好玩。”卞佳佳说完撇了一下嘴角。
葛一柯有些无助地说:“我不知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那你难受吗?”卞佳佳问道。
葛一柯连连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难受,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你离婚,可每次提及离婚一事,我心中很难受,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卞佳佳认真地看着葛一柯,此话不假,离婚一事太过于蹊跷,她安抚道:“那我们先不提离婚了,好不好,等那天你提及离婚一事心中不难受了,我们再去民政局离婚,你看这样行吗?”
葛一柯见到有人能理解她了,她顿时感激地说:“好!好!”
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葛一柯开车带着卞佳佳回去。
“我不去半山别墅,我要去大平层那边。”卞佳佳看着行驶路线是驶向半山别墅后,她立马将心中所想全都说出来。
“可是……”
卞佳佳打断道:“没有可是,刚刚不是说好了吗?等哪天你对离婚一事不再难受后,咱们再去离婚,现在我们还是妻妻,要住在婚房中。”
葛一柯哦了一声,诚实地说:“我们的婚房是在另一套别墅,你要去大平层还是咱俩的婚房?”
卞佳佳见眼前这个人有些轴,她叹气道:“大平层。”
“好。”葛一柯改变行驶路线,来到熟悉的道路上。
原本是广城最拥堵的路段,在夜晚十点倒是有些畅通无阻,突然从后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刺耳的声音接连不断。
葛一柯看向外后视镜,只见□□辆车在你争我赶,不停地超车鸣笛。
“这大晚上的,怎么了?”卞佳佳看了一眼外后视镜,随后提醒道:“你注意安全,让他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