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葛一柯说笑了，她伸出手揪着卞诺的衣领，“说！你去公寓干什么了？”

卞诺也不藏着掩着了，那拿出一部手机，点击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全是宋温玉痛苦地哀嚎，每一句求饶的话都是刺向葛一柯心脏的利刃，每一声痛苦的嚎叫声都在鞭笞着葛一柯灵魂。

葛一柯最后一丝理智从头脑中消失了，她整个人被复仇的火焰包围着，她另一只手伸手去抢手机，不料卞诺趁机将手机摔在副驾上。

她语气挑衅地说：“怎么？你想要啊！可以啊,和我结婚，我就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你。”

葛一柯的拳头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紧握的拳头砰的一声砸向卞诺的面中央，随后拳头展开后，死死掐住卞诺的脖子，咆哮道：“我杀了你！让你下去陪葬！”

被掐得脸青红的卞诺，她揶揄道：“就这？你杀不死我的！”她嘴角微微一勾，提醒葛一柯道：“你这样杀我，被人看见了你还会被警察抓走。”

随后卞诺深吸一口气，大笑起来，“你被抓了，我和谁结婚呢？我还想做你的妻子，做主角呢！”

她双手覆盖在葛一柯的手上，轻轻拍了拍，“你身后有车主在录像，搞不好警察就在来的路上了。”

卞诺的话像一盆凉水一样浇在她愤怒的情绪上，她松了手收敛心神，脸色铁青地替卞诺理了理衣领，“你说得对！”

还过几日便是能去监狱探亲的日子了，眼前这位嚣张的复制体，活不了几日了，到时新仇加上旧恨，一并消了去。

卞诺一脸戏谑的表情望着窗外的葛一柯，她转念一想又伸手将副驾的手机拿出来，交到葛一柯的手中，警告道：“这事是我干的，谁让你不听话呢？你早点和我结婚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她嘴角不受控地扯动了一下，“哦？你们还没有离婚啊？这不应该啊！”

卞诺侧身认真地看着葛一柯，嘴里不停地念叨：“葛一柯，你要离婚！”

“你要离婚的！记住！”

葛一柯内心空洞的那片区域越来越大，她跟着卞诺一块说道：“要离婚！”

“我要离婚。”

可每说一句，内心空洞的地方隐隐作痛，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无论怎么想，空洞的区域依旧空荡荡的。

她心脏如同被鳄鱼撕咬后，鲜血乱溅到四周。

她眼前一片血红之景，她点头用力眨了眨眼睛，摇了摇脑袋，“不，不是离婚！”

她伸出手用力锤了锤脑袋，轰隆隆的声音在她脑海碾过一遍又一遍，她的脑子都快要迸裂开来。

她皱着眉头，颤抖地质问道：“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东西？从仓库出来后，我一直都不对劲！”

说起仓库，卞诺饶有兴致地说：“你是怎么逃过药性的？这我倒是很好奇！”

葛一柯不语，她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搭在卞诺车窗框上。

紧闭的双眼，压抑的痛苦之声，这幅滑稽的画面刻在卞诺的脑海中。

这一切在卞诺看来，充满了诙谐之感，她放声大笑道：“我就是你的良药啊！只要你和卞佳佳离婚了，咱俩结婚，以后这样痛苦的事情就再也不会发生了！”

葛一柯用力一锤车窗框，大声吼道：“虚伪！你这个虚伪的人，虚伪的人只有虚伪的爱！”

“假人！”葛一柯继续攻击道。

突然她脑海中浮现往日一幕幕，如人临死前走马灯一样，脑海中的声音不停地在说：【假？什么是假？真？什么是真？真真假假都是一场戏罢了。】

葛一柯头痛欲裂，满眼痛苦地看向卞诺，“你是真的？你是假的？什么是真啊！”

她用力地锤了锤脑袋，“什么是假！”

卞诺愣在原地，她心中寻思眼前这人莫不是傻子吧。

她有些鄙夷地看着葛一柯，说：“真假不重要，活在世上快乐最重要！”

葛一柯内心空洞的的区域，逐渐被一些冒着粉色泡泡的光点填满，她丢失的东西回来了。

原来内心空洞的区域里装有她和卞佳佳相处的每一滴幸福瞬间。

离婚？

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

滴滴两声，001系统上线，【宿主，我终于能上线了，你内心有一片空洞，我扫描不过就一直卡在那里宕机了。】

葛一柯在脑海中说：【到底怎么回事？】

001系统：【经过检查，是因为你的意识陷入虚无，你内心执念最深的地方被留在了虚无当中。卞诺对你使用了离婚卡，被卡片的操控下，你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想和卞佳佳离婚。】

如今葛一柯与卞佳佳的记忆在脑海中恢复，卞诺的离婚卡对她已失效。

葛一柯迟疑地问：【我妈妈的死因也是卞诺动用了主角系统吗？】

001系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