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要去哪里呢?为什么不肯告诉妈妈呢?今天还穿了有蕾丝花边和轻纱的长裙,是和别人出去玩吗?是男的还是女的呢?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呢?和妈妈生疏了吗?还是长大了进入叛逆期了呢?
心脏像在被谁扣挠着一样,她感到异常的烦躁和不安。她还有种冲动想像小时候还在流星街那样,用牙齿啃食自己的指甲,但她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现在她已觉得这样太不体面了。
于是她一只手放在另一手的小臂上用尖锐的指甲摩擦着。手指隔着蕾丝手套的边擦拭手臂上的软肉,这样带来的疼痛感让她平静下来。
她又想起来在你小的时候,一次你不小心跌了一跤,当她匆匆提起裙摆,想要来到你身边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一位女人扶起了你。
然后你冲她甜甜的一笑。
那时,这样一种想法充斥着基裘的身体里。
不可以不可以对她这么微笑,只可以对妈妈这么微笑!!
只可以对妈妈微笑,只能对妈妈撒娇,只能依赖妈妈。
席巴是自己的丈夫,伊路米自己的孩子,所以能够容忍他对他们的亲近。
但是别人绝对不可以。
芙伊是妈妈的。
基裘在后来发现那个女人是家里面请来的技术高超的医生以后就勒令她以后没有传唤不要靠近主宅。
据她的观察之后,她们就几乎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芙伊也忘了有这么几件事情。
小时候芙伊想要离家出走的那件事情,让她感到很伤心。
席巴告诉她,“芙伊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作为母亲的,你也不要太拘束她了。”
她知道的。
但她还是有些无法克制,那是她的孩子,她的芙伊,最聪明最有天赋的、最可爱的孩子。
但芙伊不会喜欢这样的妈妈,基裘不想被她讨厌。
基裘突然想到了伊路米,那个孩子很像她,对芙伊也很依恋。
但是,基裘想,如果他不能够很好的克制他的控制欲,如果他固执的不肯改变的话。她觉得总有一天芙伊会因为忍受不了而讨厌他的。
她叹了口气,但还好芙伊是个好孩子,就算再讨厌他,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大人们怎么好插手呢?
她把搭在另一只手臂上的手放下来,又静静注视你离开的方向。
等你出门到了巴托起亚共和国的市区,维拉才给你发来消息。
“啊啊啊啊啊啊你来了吗?我今天突然来了好多派送的订单,今天店里人手不够,我得自己去送。”
她还在后面加了一个小猫哭泣的表情。
你想了想,在手机键盘上敲了敲:“没事你先送吧,正好我今天自己逛逛,等你甜品的订单都派送完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于是你从咖啡馆的座椅上起身,准备在周围逛几圈。
城市里最繁华的世界总是热闹非凡的,大马路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人流量太大了,有时候撞到人也是正常的。
“喂!你干什么?长没长眼睛。”一位壮汉在大马路上叫嚣道。
“你干嘛证明是你身体不看就撞到人的好吗?”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不服气的反驳道。
年轻人身旁的同行人拉了他说,“算了算了,我们走吧,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这一带有名的猎人吗,你难道没看新闻吗?你可小心点。”
猎人,出现了陌生的词,你决定上网搜一下。
首先跳出来的,首先就是猎人考试报名的官网。
你从网上惊讶的发现猎人简直是一个特权阶级,无论到哪里,都会受到各国领导人的尊敬,甚至在某些国家杀人也不负担责任。
你决定也要考一个猎人证书。
不过你现在家族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熟悉和上手抽不开身,你打算之后再去考。
天上的云朵轻轻悄悄的漂移了,从柔软的白变成了昏黄的色泽,像是喝酒喝的微醺。
你已经发了几条消息给维拉了,但她从下午8点开始就一直没回应。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直拨打电话,却无人接通。
你一边往那她的甜品店走着,一边继续拨打着电话。
今天太阳有些大,即使到黄昏,太阳光照在身上也有一些热的刺人,人太多的地方空气总是不流通,你感到有些晕乎乎的。
终于在你拨打了十几个电话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你停在路边。
“维拉,你在哪儿?怎么没接我电话?”
然而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一道熟悉的男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