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江庭雪却有要事去办。
上一回,纳言查出的漕运船茶箱一事,又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平隍县的漕运船里装着的茶箱,竟有一半,装的不是茶叶,而是东海夜明珠!
这倒有些意思。
只是这一次,纳言被堤工带人当场堵住,为了不打草惊蛇,纳言没有强行脱身离去,而是报了家门,道自己是江府下人,走错了地。
堤工们半信半疑,到底给巫县丞禀报了此事。
纳言便被巫县丞先带去衙里审问一夜,等次日江庭雪亲自过来,把他带走。
一大早的,江庭雪就出了门,他需去与巫县丞交涉,但他心中却记着午时这个时候。
江庭雪在外边迅速忙完正事,接走纳言,赶在日头渐晒时,坐着马车回来平隍村。
一进村口,远远就能瞧见远处山坡上,阿莴正拎着个木桶,与村里另一个小娘子并肩走下山坡,她正侧着脸,同人家说着什么,隔着那么远,江庭雪好似都能瞧见阿莴脸上的笑意。
还好,及时赶回来了。
江庭雪一路看着,直至马车驶进自家门前这一处道上,阿莴的身影才被彻底甩开在后头,再瞧不见,江庭雪垂下眼帘,等马车到家后,他缓缓下了马车,先等候在书房。
果然,午时三刻,阿莴准时过来,今日的功课依旧很难,江庭雪考校阿莴先前的功课,阿莴又错了几处,江庭雪也不责罚她,只拿出今早出门给阿莴买的字帖,对阿莴道,
“功课急不了,另有一处你要在意,你的字笔力不足,这儿有几本字帖,你拿回去好好临着,总要慢慢将字写得端正。”
阿莴知道这是夫子觉得她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小娘子红了脸,点头拿走字帖,“多谢夫子。”
“你若真想谢我。”江庭雪听到阿莴这话,似是随意提醒道,“你不是唤你那前夫子作‘哥哥’,那往后也别唤我夫子了,总归你我之间,并不是外头正经行过拜师礼的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