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敛一起身就很晕,摇着头又躺下去,“我不想去医院。”困倦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祁纵还没见过他这么懒洋洋的状态,平时都是有做不完的事,好像停不下来。
祁纵拉着他的手,“宝宝,走吧我背你去,下楼就坐车,你可以睡一路。”
叶敛闭眼轻声说了一个字,“不。”
门口有动静,他舍友回来了,一推门看见有个生人挂床上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小偷。
祁纵解释是叶敛生病了,他来带人去医院,他舍友才放心下来,不过也很惊讶,“学长生病了啊,难怪中午我们走的时候还在睡。”
“我以为是没课不想动呢。”
“……”
他们在底下讨论着,祁纵附到叶敛耳边,用气声威胁,“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叫你宝宝了。”
叶敛眼珠动了动,努力睁开眼,“不行。”
祁纵直起身子,清清嗓,“宝……”叶敛抬手捂住他的嘴,手臂撑起身体。
祁纵得逞,等他缓着慢慢挪下来,叶敛下床梯时他几乎把人圈在怀里,本想把人背上就走,叶敛还坚持换衣服,他就扶他到卫生间,在狭小的空间帮他把外穿的衣服换上。
他叫的车已经在底下停了一会儿了,司机又打电话来催时两人下了楼。
叶敛上车后被祁纵强行靠在肩上让他睡,他确实没什么劲,迷迷糊糊地看到窗外,发现车开的不是去校医院的路。
“走错了吧。”
祁纵扶住他的头,“你就别操心了。”
到地方下车发现是校外医院时,祁纵终于背上了他,叶敛在学校不会做这种很显眼的行为,他考虑到了,说不定一到校医院就会赶他走,到校外顾虑就会轻很多。
医生说是淋雨后细菌感染的发烧,症状还不轻,他又吃不下饭,只能药液和营养液一起输着。
叶敛刚把别人送进医院,转头自己也进来了。
祁纵听见他说淋了雨,追着问他怎么回事,叶敛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简单解释了一下。
他听后脸色更不好了,“所以你淋了雨,一晚上没睡,还上了一上午课。”淋雨本来就容易感冒,他又拖到早上才洗澡,不睡觉抵抗力就弱,他不发烧谁发烧。
叶敛安安静静闭眼躺着,任他在旁边念叨。
晚上他状态稳定下来后让祁纵回去,对方攥着他的手不走,一会儿说学生证找不到了进不了宿舍,一会儿说太黑了不敢一个人走。
叶敛听他胡扯,知道他不想走也就不强迫他了。病房里还有一个空床位,祁纵不去,非要和他挤在一起,手环在他身前,离得很近,也不怕自己被传染。
病房的灯关了,月光很亮,可以看清身旁人的样子。
叶敛把头偏向另一边,安静了一会儿听到祁纵小声说,“我们搬出宿舍吧,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大概是脑袋烧坏了不好使,在月光映照的黑夜里,叶敛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叶敛生病,祁纵心疼的同时还有怨气,他要管新生,这个无话可说,但就不能再让别人帮他看着点,空出时间回去清洗。或者白天的课请假休息,不舒服的时候找舍友帮个忙,可能就不会烧得这么重。
他也怨自己,早上发现他不对劲没多问一句。
其实他早就动了搬出来住的心思,叶敛一生病,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好好陪他,照顾好他,想好无论怎么都要说服叶敛,没想到他会同意得这么快。
叶敛病好了后,两人在学校周边看房子,虽然没有立刻找到心仪的,但几天下来,祁纵心情肉眼可见好很多,可以称的上是甜蜜的负担。
罗华采他们早就好奇他和叶敛的情况,看他一个暑假回来似乎也没在一起,现在天天开心得意忘形,估计是好事将近。
没确定房子,但祁纵已经有意识规整东西,方便到时候搬出去了,他正整理衣柜,后面两人疑惑地问他,“祁哥,你要往家带衣服啊。”
“不是。”祁纵忽然反应过来,“我要搬出宿舍,忘记告诉你们了。”
两人顿时怪叫,“啊!”
“搬出去!什么时候?”
“还不太确定,选好房子就差不多了。”
魏文乐捂住胸口,“怎么这么突然,我心好痛,以后我的作业找谁抄。”
“祁哥,你就这么抛弃我们了。”罗华采也一副被天打雷劈的样子。
“没事,以后线上给你们抄。”祁纵心情好,所有事都不叫事,“再说上课又不是看见了,我要是晚了你们记得给我占座。”
两个人被安慰到了一点,罗华采脑海闪过什么,试探着问,“现在又不考研,也没到实习的时候,你为什么搬出去,是……一个人吗?”
“算是合租吧。”祁纵思索后回答,他觉得和叶敛又没正式在一起,不想广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