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石头砸进去连个涟漪都懒得掀起地幽潭眸子,姚芷心里将自己和瞿颂都骂了一遍,明知道瞿颂现在的精神状态摇摇欲坠,可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想做点什么了。
圈里人对她的评价她有所耳闻,变态,Sadism,她觉得还好,也没那么变态,至少不是每一个都进了医院,瞿颂就好好的。
想拿到资源哪有这么容易,总得付出点别人承受不了的。
yc卫视挤破了脑袋塞钱都上不了的舞台,她顶风把名额给一个绯闻缠身的明星,是她床上随便躺躺就可以的吗?
姚芷骂了声,气势汹汹地把中岛台上的半瓶酒灌进喉咙,浇灭了仅存的良知,辛辣酒精灼烧着疯狂蔓延地掌控欲。
她要瞿颂向她求欢,要瞿颂匍匐在她脚下祈求怜爱。
姚芷可怜瞿颂,却并非可怜她童年凄惨家庭破碎,她可怜她不懂性,只把性当作交易和达成目的的工具,不享受也不喜欢,世界上这么美好沉醉的事情,瞿颂不喜欢。
那她偏要让瞿颂因她沉沦,因她浴火缠身。
一想到这个性冷淡“患者”即将顶着斯文败类的脸求她帮她,姚芷翻药水的动作都急躁的恨不得把包撕烂。
透明玻璃瓶装着无色液体,大拇指拖着瓶底,食指按在瓶口,药水竖在两指间,她透过圆瓶看瞿颂,唇角勾着笑。
瞿颂一直觉得这人疯疯癫癫,跟她妈一样,时而清醒时而发疯,只不过她妈是个人格健全的正常人类,疯起来也是病理性的,姚芷没个人样,疯得毫无预兆。
对她突然灌酒翻来翻去的行为视若无睹,自从姚芷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她房门密码后,瞿颂就练就了屏蔽能力,可以无视掉周遭的一切动静及不明生物。
现下看到姚芷手里的药瓶,烟都没来得及免,鞋也来不及穿,就要跑回房间反锁上门。
可脚刚沾到地,眼镜就被姚芷抢走了。
瞿颂近视度不算特别高,却极其依赖眼镜带给她的安全感,模糊的视线让她安全感严重失衡,像那群工人猥亵她母亲时,被母亲遮上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失去视觉的过程恐惧不断加深。
她害怕丢失视线,那模糊的轮廓张牙舞爪,狰狞尖利的魔爪仿佛下一秒就要向她袭来。
她跌跌撞撞地爬下沙发,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去找被姚芷仍走的眼镜。
“想要眼镜吗?”姚芷掐着她脖子,把她按进怀里,从身后抱着她,五指向上移,用力箍住她的下颌,逼她仰头,将药水强行罐了进去。
做完这些,姚芷松开瞿颂,先把她裤子脱了,然后坐进沙发里翘着腿等药效上来。
垂着眼帘端视地上的人,松散地衬衫衣摆半档住隐私部位,欲遮不遮,看的姚芷口干舌燥。
药效真慢,她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瞿颂,“是不是给你用得加大药量?”
瞿颂眼眸狭长,睫毛分明根部浓密,睨眼看人时总带着漫不经心,配上她那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淡死感,姚芷又踢了她两脚。
直到瞿颂蜷过身,开始难受,开始想要自我疏解,可药物加剧了身体的渴望,欲壑难填,只能向姚芷摇尾乞怜。
她撑起身子爬向姚芷,趴在人腿上用乞怜的眼神看她,眸子被焚烧地浴火折磨地湿漉漉的。
“想要什么?”姚芷拖着她下巴问。
瞿颂颤巍吐息,“你……”
姚芷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近乎疯狂,她拉起瞿颂把人拽到钢琴前,让她双腿跪在黑色皮面的钢琴凳上,瞿颂左手臂置在钢琴顶盖边沿,努力支撑着瘫软无力的身子。
姚芷在身后抱着她,同样一手按在琴盖上,一手圈住她的腰防止她坠下去。
她附在瞿颂耳边,不容置喙地命令道:“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弹。”
第一乐章的曲调,恬淡忧伤,沉闷无助,压抑而孤独,像坠落破碎的音符,幽幽躺在潮湿冰冷的雨水中,迎面的细雨似乎也拥有将人溺毙的力量。
c小调的月光曲,就和瞿颂的人生一样,悲凉无力,如铺开的宿命枷锁,牢牢禁锢着她。
钢琴是她与母亲之间的纽带,童年最美好的回忆,是瞿颂心中最柔软,纯净,无暇的梦想,不该,也不可以沾染污秽。
她头抵在胳膊上,绵软的试图掰开姚芷环在她腰上的手。
“不愿意?”姚芷轻笑,疯狂中含着不屑,瞿颂越是不愿意,她越是要让她屈服,她不喜欢什么,她越是要强制她喜欢什么。
破坏,摧毁,令人战栗,她要让这摇摇欲坠的精神寄托,彻底坍塌粉碎。
她不停的折磨,隔靴搔痒。直到对方理智全无,直到对方抬起右手,眼泪砸在黑白琴键上,单手按出破碎绝望的曲调。
“我恨你。”
曲子断断续续,并不连贯,也不完整,但姚芷爱听,她甚至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曲子,她痴迷又癫狂地说:“你该恨的人多了,我排的上号吗?”
琴声盖住了大门解锁的声音,门被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姚芷被这一声巨响吓的松了手,瞿颂从她的钳制中滑落,滚烫的身体与冰凉的瓷砖相触,泻出了一道让人面红耳赤的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