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拿到了开店文书,可以在花市开一间属于自己的花铺了。
从陈夫人家里出来,莺歌一脸的喜悦,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连月在后面紧紧跟着。
“姑娘,留神脚下。”
她太过兴奋以至于忘记查看四周情况,一辆马车从不远处疾驰而来。
车夫口中喊着:“都让开,都让开。”
莺歌来不及反应,眼看马车就要冲过来了。
车夫急忙拉住缰绳,勒停马匹,见她一人呆愣地站着,痛骂:“不长眼睛吗?”
连月上前来扶着她,她反应过来与那车夫争执:“当街纵马狂奔,还说别人不长眼睛,我看你才应该好好看看眼睛。”
车夫没想到这女子会与他争论,正要再说两句,车里的主人发话:“快走吧,不要在此浪费时间。”
车夫听令,马车重新赶路。
连月把她上下打量一番,人倒是没有受伤,“还好吗姑娘?”
“没事,咱们走吧。”
两人回到宅子里,兴奋劲儿也消散下去,一个现实的问题凸显出来。那就是她手里没有开店的钱。
而且租赁房屋、购买花种、肥料、花盆之类的,都需要用钱。
她可以暂时不招人,可这些东西不能耽误。
她思来想去,目光停留在娘留给她的玉佩上面。
她把玉佩拿在手里,玉佩呈青绿色,打眼一看像是一尾鱼,但细看又不太像。
想要短时间内筹到钱,只能靠这块玉佩了。
“姑娘,您真要当掉这块玉佩啊?”
连月从跟在莺歌身边,就见她很爱惜,不仅随身携带,还装在荷包里面怕磕碰到。
她也不舍得,但是目前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
“嗯,等以后挣了钱,我再把它赎回来。”
下午她们又去了当铺,当铺掌柜见到这块玉佩,不由得再看一眼面前这位姑娘。
这玉佩是由上等青玉打磨而成,再由工匠细细雕琢,能拥有这种玉的人家要既富且贵,看这姑娘穿衣打扮,不像是能用得起这种玉佩的人。
想到这里,掌柜又问:“敢问姑娘,这玉佩是从何而来?”
莺歌不解,但也照实说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掌柜思量一会儿,“姑娘稍等,我拿给我家主人看一眼,我主人要说可以收姑娘就可以留下。”
小二奉茶过来,她们坐着等了一会。
大概有半盏茶时间,掌柜回来了,“姑娘这块玉佩,我家主人收了。”
莺歌没想到,这块玉佩竟然这么值钱,想当初她娘去世,她想拿玉佩换钱,当铺掌柜说它不值什么钱,只给她几两银子。
如今她手里沉甸甸的分量提醒她,她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不说租赁,便是买下一间铺面也不在话下。
忙碌了几日,花铺终于开张了。
莺歌站在店门前,看着属于自己的一家铺面,有了终于在这个地方有立足之地的感觉。
她信心满怀,踌躇满志的想要大干一番。
可现实很快打脸了,开张近五天,她的店里只开了一单生意。
看着别人那里送往迎来,她很是羡慕。
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呢?
可没等她想出个子丑寅卯来,突然来了四个兵士一般的人,领头的人腰间佩刀,这阵仗吓得周围的人都只离得远远的偷偷观望。
“你就是莺歌?”领头的人问。
“是我,不知几位是...”
“我家夫人要见你,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请问府上是什么地方?”看这架势,她心里也怕,小心翼翼地想打听出一些信息来。
“去了就知道,请吧。”
连月想要冲过来跟她一起,却被人拦住,“我家夫人说只见莺歌姑娘一人,其他人不得跟随。”
莺歌给了连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摆手示意她回去。
看着一行人远去,连月反应过来,立马关上门跑回仲家大宅。她得去找大少爷,请他想办法救姑娘。
到了仲家门前,看门的见到她还有些纳罕呢。
“连月,好些日子不见你了。”
连月顾不上寒暄,只问:“大少爷在吗?”
“大少爷今天当值,一早就出门了。”
那她该去哪里找人呢?她以前几乎从未出过府,更不知道少爷的衙署在哪里。
就在她急的无头苍蝇一般时,青松从里面出来了。
“连月?”青松往四周看一圈,不见莺歌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
连月一见他就知道有救了,她语气急切:“快去找大少爷,姑娘被人带走了。”
“什么?”青松看她一脸着急,也知道发生大事了。
两人着急忙慌便往衙署而去。
青松平时总跟着仲琅,是以轻车熟路,很快到了地方。
他跟门房说一声就进去了,见到人,他便把连月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全交待给仲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