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亭从没觉得自己这么“鲜活”过,被向导抚摸过的部分,像是要破壳的种子,酥酥麻麻的,不断挣扎出向上浮动的生命力。
他此刻觉得有些后悔客厅的灯光做得这么暗,应该在装修时用更亮的灯具,让赤白色的灯光照亮秋念葵的每一根睫毛,让他能从睫毛遮住的双眸中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
“嗯......”猛烈的幻想让他眯起眼,险些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只能依靠敏感的唇舌来探求岌岌可危的理性。
秋念葵的手背感到一阵柔软的触感,紧接着是带着体温的濡湿打着圈地蔓延开来。
她动动另一只被扣住的手,不仅没抽出来,反而被握得更紧,手指深深陷在柔软的肌肉中,甚至能够感知到激动不已的肌肉跃动时的抽搐。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事态朝着打马赛克的路上狂奔,秋念葵意识到不对,连忙用另一只手扣在他脸上,堵住男人作乱的唇舌:“大哥,大哥你醒醒。别舔了别舔了——”
动作被制止,贺江亭的脸上是未抽回神的迷茫,迷离到仿佛要拉丝的双眼略微抬起,以由下往上的角度仰视这个给他带来极致快乐,又戛然而止将其收回的女人。
贺江亭此时的状态已经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反馈了,秋念葵只能凭借自己所剩无几的理智,用自己的外套蒙住他的头,以此来隔绝两人现在过于亲密的动作带来的暧昧气氛。
她的视线略过一旁仿佛吸猫薄荷过量,有些“醉了”的假猫,秋念葵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
假猫初见时脏兮兮的,爪子和尾巴上像是捡垃圾回来的流浪猫,猫脸丧丧的。
现在整只假猫突然像是做了个赛级洗护,毛发柔顺蓬松,梅花脚垫也从斑点色变成了黑巧克力色。
如果精神体是哨兵重要的一部分,那么它们的状态应该也能体现哨兵的身体情况。
秋念葵用脚轻轻踢了两下假猫试图让“喝大了”的它回过神,结果只收到两声让人嗲得尾巴发麻的“咪嗷”。
“抱歉......”
贺江亭不知什么时候从刚刚的状态抽离出来了,红着耳朵松开钳制的手,重新坐直依靠着秋念葵的身体,乖巧地并拢双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像只做错事试图祈求忏悔的可怜大猫。
已经被美色迷惑过一次的秋念葵对此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她清清嗓,咳了两声算是对此的回应。
“这就是精神疏导?你觉得有用吗?”
“有。”
聊起正事,贺江亭便收起刚刚的姿态,除却耳尖还在发红,仿若一切都没发生。
他拉开打底衫的半高领,露出藏在下面的黑色颈环状的装饰物,指着侧面极薄的一块显示屏道:“昨天,我的精神域污染值是78%。现在呢?”
“65%。”秋念葵念出上面的数值,看到贺江亭思索的神情忽然愣住时忍不住发问:“怎么?是作用不明显?”
“相反。”贺江亭抿唇摇头,喉骨随着男人下咽的动作上下滑动:“高了。”
“虽然我并没有进行过其他向导的精神疏导,但仅凭不到十分钟的简单疏导,就能做到清除污染值10%以上,我还没听说过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向导。”
贺江亭的说法在秋念葵听来太夸张了。
当了五年牛马,秋念葵早已练就一身熟练度max的演技,并以此来推掉许多不属于本岗位的工作和百分百请得下病假技能。在她看来,其余向导或许不是不行,只是不想。
“也就是说,即便我没有精神体也能像正常向导那样给你们做疏导工作,对吧?”
“嗯。”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到新单位只要能正常工作,不揽本岗位以外的活,安全活到退休能领到哦养老金,秋念葵就知足了。
“那就行。谢啦贺队长,下次换我请你吃饭。”
说完,秋念葵捞起贺江亭手上的外套,将缠着自己小腿打转的假猫推开便起身准备离开。
“我送你。”贺江亭随之也立马站起来,却被秋念葵伸手拦下。
秋念葵摆摆手,语气委婉地拒绝:“要不你还是先缓缓?”
顺着女人视线往下移的贺江亭在看到自身让人难堪的反应时,僵住了迈开腿的动作,猛地又做了回去,尴尬地并拢双腿不敢抬头。
“......抱歉,下次见。”
这幅含羞的模样,和刚刚申请做秋念葵床伴时的状态相比,有种反差极大的萌点,恰好戳中了秋念葵隐藏极深的XP。
默念了无数遍“兔子不吃窝边草”后,秋念葵被一阵微凉的夜风吹得清醒过来。
望向周围亮起长龙的路灯,吃饱喝足还白嫖到美色的秋念葵心情突然好得不得了,嘴里哼着小曲返程时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都没什么反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下火车,头还有点晕!”
撞人的妹子连连道歉,却在看到秋念葵时声音忽地由高转低。她张张嘴,踌躇几秒后试探的地开口:“请问,你也是去附近的地铁站口吗?”
附近只有一个地铁站口,就是有着白塔驻海市分管中心的“南海路地铁线三号口”,秋念葵看着妹子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忽然有个猜测。
“向导?”
听到这两个字,妹子的眼睛忽然亮起来:“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