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骗人的鬼。”姜以婳继续激宋止。他实在是个闷葫芦,除非情动至极,否则是不会吐露自己的心声。
宋止嘴角抿得很直。
他其实很不会说话,更何况是哄人的情话。
但这是他挽回姜以婳的最后机会。
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姜以婳,宋止郑重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他牵着姜以婳的手放在了心上,试图让姜以婳感受这里的心正在为她跳动。
“火灾前,我想要把你的链子解开的。但……”
宋止的声音有些干涩,甚至带着鼻音,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哭了,但哭这个字一旦和宋止牵扯起来,就会显得无比诡异。
片刻后,他冷静了些,再次开口道:
“但我怕,怕我解开后,你就不要我了。”
“我想,等我政事处理好后,我就带你出宫,看你想看的沧澜江山,吃你想吃的美味珍馐。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玩偶一样改造。”
最后一句他说的格外冷漠,像是旁观者一样。
喉头一紧,姜以婳没想到宋止那时已经这么想了。眼前的人仿佛在这一瞬间有了细微的变化。
“婳婳,你教教我好不好。”宋止低声道,他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不是个正常人,只是遇到了姜以婳后才想变成正常人。
只是前面的时光太长了,他一时之间难以改变。
“教教我,你怎么教我都行,鞭打我,囚禁我,怎么样都行。”
姜以婳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这如同惊雷般的回答。她好奇道:
“那如果我想带个小倌回去呢?”
宋止动作一顿,声音沙哑:“带一个我扔一个。”
眼底一片漆黑,思考着把这群小倌给赶到哪。
但打铁还需自身硬。
自从知道姜以婳还活着之后,宋止便开始打造自己,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变成姜以婳最喜欢的模样。
猫尾巴悄悄漏出,圈住姜以婳的腰。
“我这段时间学了点服侍人的新花样,要不要试试?”
低哑的声音像是海里的海妖唱歌,徐徐引诱着渔民的靠近。
“不要。”姜以婳拒绝道,虽然已经被勾得尾椎骨发痒。
也不知道是没开门窗,还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怎么她老是觉得浑身热乎乎的。
连带着眼前都有些发晕。
“这里好热啊,你去给我开窗。”姜以婳指挥道。
这时宋止才注意到空气里弥漫的奇异的香味。
这香味不正常。
太香了,像是在遮盖某些东西的味道。
宋止沉着脸把窗户打开,新鲜空气稀释着房间内的香味。他转身把姜以婳抱起,像是抱小孩一样。
姜以婳这时的理智已经逐渐飘走,迷迷瞪瞪道:“干嘛?”
“这里的香不对,我们回家。”宋止低头蹭了蹭她的侧脸,身上也陡然生出一股躁意。
是催情香。
他强压住想要把姜以婳啃食干净的念头,“是催情香,我带了太医。”
哦,是催情香。
姜以婳想起鸨母问她的话,有些后悔。
门被宋止踹开,在寂静的青楼里格外刺耳。
鸨爹鸨母急匆匆赶来,颤声问道:“陛下?”
“你们这香除了催情,还有别的作用吗?”
姜以婳的药效逐渐明显,浑身除了宋止贴着的地方像是被蚂蚁咬了一样,很痒。
“抱紧点。”她委屈道。
宋止急忙低头,把耳朵凑到姜以婳嘴边:“嗯?”
“我说你,抱紧点。”姜以婳放大了音量,有些不满地咬着宋止的脖颈。
宋止轻笑,把她往上颠了颠,一只大手撑在姜以婳屁股上,另外一只抱住她的腰。
“没有,陛下。只要舒缓几次,便可排出体外。”鸨爹恭敬道,丝毫不敢抬头看宋止。
“有解药吗?”宋止问道。
鸨爹有些傻眼,这助兴的玩意,顾客都是恨不得药效更猛些,哪有解药这一说法。
“回陛下,草民这没有。”
这边姜以婳正舒服地趴在宋止怀里,揉眼睛的时候忽然嗅到了衣袖上的香味,是玉清的。
这味道不难闻,只是在这时格外刺鼻。
姜以婳垂眸,认真地用宋止的衣袖擦去。
“怎么了?”宋止问道。
“不喜欢。”姜以婳皱着鼻子。
宋止轻笑,他知道姜以婳的意思了,亲了亲她的侧脸,“那我们回去。”
“好。”姜以婳亲了回去,嘟嘟囔囔道:“你要是……再知错不改,我就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