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说的主打一个天花乱坠,屁话连篇,但奈何杨阳信啊,梁褚也恰到好处的犹豫起来,然后顺水推舟的答应。
至于两个纨绔二代能不能得到渠道,那不重要,对于钱明月来说,他只要一个确切的名头而已。
一旦把两人拉下水,到时候木已成舟,杨家和梁家想不认都不行。
喝完了酒,聊完了事,离开的时候,钱明月派了车要送喝醉的两人回去,梁褚没答应,富力大酒店离他家的位置并不算远,腿着走也就十分八分的事。
梁褚还想散散身上的酒气,要不这样回去被老头子看到,那可不得了,免不了一顿唠叨,梁褚光是想想就觉得耳朵疼。
五月的夜,风里还带着几分凉意,梁褚走在街边的霓虹灯下,被吹的挺精神,而且她本来也没喝醉。
嗡嗡!
摩托的引擎在夜里放大,直到在身边停下,梁褚打了个哈欠,转头看过去,摩托的主人大长腿撑着地面,摘下头盔,露出女人英姿飒爽的眉眼。
刑宁。
“你喝酒了?身上全是酒气,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梁褚歪着头嘿嘿笑:“那你猜我和谁一起喝的?”
说完,还不合时宜的一连打了好几个酒嗝,那脸红的都能跟猴屁股有一拼了。
“你还能和谁。”
刑宁叨咕着,眼看梁褚左摇右晃的样,叹气:“上车,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梁褚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刑宁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很头疼,但也不能扔下梁褚不管,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个未成年。
嗯,即将成年也是未成年,差一天也不行。
将头盔放在摩托把手上,刑宁下了车去扶人起来,梁褚倒是没耍赖什么的,拉住刑宁伸过来的手就起来了。
刑宁的手指修长,但皮肤却并不怎么好,老茧不少,甚至梁褚还能摸到明显的伤疤凸起。
她低头看了一眼掌心,不着痕迹的握紧了些,嬉笑着转移话题:“你就不问问我们喝酒都说了什么?”
刑宁扶着人上摩托,把唯一的一个头盔给了梁褚,引擎发动的声音将这人慢吞吞的声音淹没。
但其实刑宁听是听见了,她就完全是不想搭理梁褚,和一个站都站不稳了的醉鬼说话,谁知道话里真假。
“抱住我腰,告诉你,抱住了,要是掉下去了我可不管,到时候摔的你裂成八半。”
刑宁拧着把手,又问她:“家地址。”
“几指?我十二个手指头。”
刑宁:“……我问你家在哪?”
“夹心饼干不好吃,我更喜欢吃牛肉干,有嚼劲,带劲,够味。”
刑宁揉了揉眉心,沉默两秒:“你手机呢?拿出来”
“你要我手,你要我手干嘛,手不好吃,我偷偷告诉你,爪子才好吃,鸡的,鸭的,鹅的,猪的还有……”
梁褚惊恐万分,坐在摩托上的身子使劲的拧啊拧,一边拧一边叭叭,然后啪叽,手机从裤子口袋摔出去,正好磕在一个小石头上,那寸劲,手机屏幕一个闪烁,黑了。
刑宁:“……”
她服了。
合理怀疑这人是装的,但看她那醉醺醺的样,身上全是酒气,刑宁又不确定了,最后决定,算了,还是带着回家吧,不然咋整啊,也不能扔大街上。
眼见刑宁妥协了,梁褚心里直嘿嘿:“2啊,替我给老爷子发个消息,就说我今晚不回家了,我追爱去了。”
0032:“请叫我0032或32。”
“是是是,行行行。”
0032:好敷衍!
捡起梁褚的破手机,扶着人坐好,刑宁跨上摩托,当然,她说的回家,是回她在警局外自己租的房子。
晚上九点半,对于城市的夜生活而言,这时间并不算晚,只是刑宁还不等走呢,几个吊儿郎当的混混小子过来开始吹口哨了。
头发染的好几个色,这一块那一块的,朝着两人就猛瞄,走近了还能看到小背心下的纹身剌青,也不知道刺的什么,看起来倒是蛮吓人的说。
当然,刑宁不会害怕,梁褚就更不会了,只是头盔下的白眼能翻上天。
0032问她:“呃!梁部,我还用发消息了吗?”
梁褚闭着眼睛,痛苦面具:“不,不用了。”
还发什么发,捣乱的都来了,她能不能去上刑宁家还是个未知数呢,想到这,梁褚看向对面几个小混混的眼神就更冰冷凶残了。
该死的,竟坏她好事——